二则是笑容可掬、活泼,从这上来看就可以察觉到母间的个是何等大相逕,如果不是凉二自己说了,就以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是完全令人察觉不到「母」这样的关係。
福泽没有正看过凉二一,就连叫凉二到厨房帮忙的时后也都是背对着凉二,用着毫无的语气命令着他。
真树觉得有些愧疚,每次说着说着他就会无意间提起他人的痛楚,「抱歉,忽然提起这样的事。」
凉二怔怔的看着真树,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礼貌的孩,不免有些吃惊。
凉二傻傻的笑了,「我想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啊对了!温泉只有开放到十半,可以的话桌球室是可以借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打球吧!」说到凉二为什么会这样黏上真树?或许是觉得稀奇吧,这家店的客人都有一定的年纪,再说英一和凉二也算熟识,英一的朋友他自然也该照顾一。
凉二关上拉门,就在刚才说到自己母亲的事令他有痛苦,和母亲的破裂是从国中开始的,这间旅馆一直都是母亲一个人在经营的,父亲衝浪,每天把二十四小时都在衝浪上,甚至是拿了好几次冠军,是个前途被看好的冲浪选手。
却有一天,在衝浪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就也没有回来了,自己的父亲死在那片他最的海洋上,从一开始福泽就知自己的先生是个很傻的人,也一直告诉他海是个危险的东西,而他总是嫌福泽太囉唆,不断告诉她毋须心。
在葬礼上的亲戚虽然一直说着「好可怜啊!这么年轻又是前途被看好的选手。」其实心里无一不在暗笑着这个男人的愚昧,让老婆一个人接旅馆,比赛得来的金钱也不多,又是条随时都会赔上命的路。
凉二好几次看到母亲一边为父亲上香,一边泪,嘴里不断骂着「傻」这样的话,但是凉二知,知衝浪对于父亲来说是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小时后父亲总是会让凉二趴在他的衝浪板上,两人就会这样一起聊天,一起游到与这世界脱节的角落,没有烦恼也没有一丝苦闷。
只有在那时候父亲的笑容才会显得格外灿烂,这样的父亲一直将「得到冠军」作为人生目标,虽然忽略了边很多东西,但是凉二能够理解父亲心中所执着、无法放的是什么。
凉二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路,一样喜乘着海浪,在海上优游自在的觉,他并不是不知终结自己父亲命正是自己同样上的那片海,他比谁都清楚,因为父亲事的那天他也在场,但是当踩上衝浪板那瞬间所得到的快乐实在大过那些令人哀痛绝的回忆。
从那刻开始,福泽和凉二的关係也渐渐疏远了。
※※※
真树把即将换洗的衣服拿了来,诚已经先去温泉看看是否有其他人了,从刚刚真树就觉得奇怪,当来到伊豆的时候,一直可以从这片土地上觉到源源不绝的悲伤,那觉诧异十分,就像是一瞬间、弹指间,一沉重的力量涌上他心,令他难以息。
真树趴在窗等待诚回来,看着窗外的景,只见海浪一波波打上岸或是石,溅起一浪,海浪汩汩,却令人格外的安心,这片土地的磁场却不断的让真树的脑嗡嗡作响,无法冷静来好好思考。
顿时,一阵琴声从海上传来,真树愣了一会儿,便凝望着海洋,不断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那琴声回在四周,却又像从远方传来,真树静心思,仔细聆听着琴声,却发现琴声中还伴随着歌唱。
「关三叠……」那是首琴曲,述说便是风离散各自离去的,真树以前听过这首诗,因为文句间真,字字珠璣,所以印象特别刻。
海上现模糊的影,像是个男人的背影,男人穿着古老的衣袍,袖一挥便现一把桐木琴,他指间一拨动琴弦,海浪便随着音韵来回波动。
『旧游如梦,前无故人……』
琴声回盪在海上,寒风凄厉,那男人冷冷地回眸,看了真树一,便如雨消云散,琴声也骤然停止,只剩海浪依旧拍打着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