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永生(3/3)

「到最后还这么麻烦您，真是对不起。谢您为这孩的一切。」

「没关係。」我低声回答：「我会照顾立。」

望着怀里的骨灰盒，心底有些伤。

或许是对孩有所亏欠吧，立母亲丧礼选用的东西，都贵得令人咋。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化为灰烬了。

结束了火葬，彰秀开车送我回家。到家已是夜。鞋脱时，脚起了许多泡，

既又红。打开冰箱搜索，空祇剩一瓶酒。开了酒，我坐在沙发上。

彰秀没有阻止我，祇是安静地陪在一旁。

只一个葬礼，我就忘记了许多！

该补买的生活用品，该吃的早餐与中餐，该接的电话与找工作－－－

但是为什么，过去与立相的影像，还会歷歷在目？

把苍蝇从停棺室的透明冰柜上刷掉，这是最后一次能为他的事。

我那时为什么只是像缠尸的蔓生植，怔怔地在影里孤坐？

时间晚了，睛很红很痛，可是睡不去。

累了，摊在沙发虚，仍然睡不去。

很睏，很茫然，还有更多的什么我已经不知了。

「忙这几天你也累了。」我疲惫地閤上帘：「彰秀，回去休息吧。」

「我不会离开的。」

「彰秀......」

「不可能放你一个人。」他握双拳，大的绷着，固执得像冻住的刀。

「一不留神的话，律又打算去死了吧。为什么不哭来呢？难过就好好哭泣，

兴就坦率地微笑，这才是为一个人应该要有的绪啊。」

「因为雪那么代了啊。」我神麻木地开：「不要为他哭泣。」

「即使再怎么悲伤也一样吗？」彰秀问。

「再怎么悲伤也一样。」我摇晃手中的酒瓶。不知不觉，就喝掉一半了呢。

「那么，为自己而哭吧。」彰秀抓住我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吶，律。狠狠的，

为那些伤心的事哭泣吧！这样，心底至少会好受一些！」

「别再说了......」我歇斯底里地发笑：「为什么你们，都急着告诉我该怎么呢？

怎么哭泣，怎么活，或怎么死，为什么你们都非得来涉我不可？

是啊－－－我他妈的难过得要命！但是、那傢伙最后叫我不要哭！

好像我哭了，就对不起他似的！我能怎么办？我本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彰秀将浑发抖的我，怀里。

「对不起。」彰秀歉疚地低语：「你想怎么，就怎么好了。律。」

「我想跟他一起化成灰烬。」我眶慢慢溢满泪：「很想很想。」

彰秀没有答话，他祇是吻我睫隙的咸意，吻我染满醉意的，吻我的颈。

我们像铁链般纠缠蠕动。我推着他的膛，又或许，是在撕扯那些结的钮扣。

像野兽，相互舐新鲜的伤。

在彰秀贴、推我的瞬间，我张开牙齿，嚙咬他微张的。直到血，

渐渐渗透牙齿的每一分隙，直到的疼痛麻痺灵魂的苦楚。我们相拥，

汗洒落如雨，彼此再不能发完整的音节，再不能思考，再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