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回答了。」他将脸转回来,抬起与我互视:「请你尊重我,放开,让我起来。」
隐忍的屈辱、怒气,还有另一些我解读不的绪在他里纠结翻腾,我脑里的理智与逻辑好似真被电得短路了,在他试图拉走领带的时候只一昧地命令手要扯,不可松开,睛更是眨也不眨的迫盯人,还能运作的少数脑细胞只告诉我:
这个人的睛,得不算特别的好看,可他的神在每个转之间,都在说话。
范源瞳仁的顏,似乎较平常人都要浅一些,很像母亲曾给我冲的心饮品。
我中那时没有住校,校区跟家里相距将近三十公里,冬天需要上学的大清早门搭车的时候,天总是还没亮。母亲几乎日日披衣而起,把摸黑门的我拦在门前,用提袋装上一颗馒夹,一杯阿华田,要我不准剩回来……
见我板着脸瞪着他,手怎么也不放,范源再一次展现他的神力,以三手指叩在领带活结上防领圈缩小勒伤自己,腰上使力将上直,不过是两脚各往后退了一小步,就将我拉离椅面靠桌面的拖行了半公尺之多!
我使用的办公桌也是父亲当初订製的,一成型,杉木的材质十分地沉,宽大的桌面气派得像单人床,我骨重、算,看起来不胖不壮却有七、八十公斤,可范源单靠在他脖上的一领带就把这两者加起来可能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死活,轻松愉快的都拖离了原来的位置。
「放、手!!」范源的脸虽没关圣帝君的红,但凭较方才更加的语气与咬字,也看得他是真的动气了。
不可以辞职,我的理智总算醒了几分,站起来松开他的领带后摇了摇又摆摆手,用语说了辞职,再拿笔写字状说合约,提醒他试用期结束的隔天就签给我两年卖契的事实,最后说了二十,那是他两年未到就辞职的违约金,是以他已领薪资的总额去算的,二十倍。
范源应该看明白我的意思,暂时也不回我话,就是还回瞪我,不停迅速起伏。
我知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比得很快,重复比了两遍,脸上尽量摆诚恳的表,那是我在律师事务所学习的期间,对着镜练上好一阵才练成的职业面之一。
虽然还是没回应,见他呼渐趋和缓,我知他多少被我安抚来了。
「对--不、起。」主动握手求和,我尚且有顾忌,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选择自曝其短,认命地再开金,以示诚意:「请,原……谅,我。」
共事这么久,他也将我摸得七七八八,猜得到我不愿被人笑话,所以才不声讲话。
「……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不要再有次了。」被上司暴力相对,他的咙跟自尊都受伤了,说话的声音哑哑的,涩涩的。
这是我第一次扯他领带,也是最恶意的一次,我曾以为他这么轻易原谅了我又是因为他天生的好脾气,后来才知还有其他因素。
他真的是个灵魂会发光的大善人。能得佳人如他与我相伴馀生,我很幸运;能得家人如他关照生活起居,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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