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凌乱的发丝蒙蔽了双眼,逐渐解冻的穴道松动了起来,匈奴人打扮的董仲卿目睹了眼前一切,胸中的刺痛搅得心烦意乱。
居然亲眼见到花雨楼和九王爷在外野合,仇人爱人手足知己夹在一起,再次背叛的沉重打击令人撕心裂肺的想要痛哭,几乎可以听得到心碎的声音,一回头却看到身边的人已是满脸绝望,那人的眼泪顺着睫毛滴落,嘴中仿佛念着某人的名字,看口型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数字──九…
“你记起来了?玉郎?”董仲卿摇晃着尚未解穴的萧太子,他不懂武功并没有办法释放对方被封禁的行动。只能拦腰抱起对方的身子,将之带到街道旁那所熟悉的建筑物会宾楼内。
等待多时的董仲卿搂着萧太子僵直的身体,发现对方的躯干开始变得温热,穴道被封的时间已过,萧太子的手脚终于开始松动了。
二人独处的会宾楼内,各自褪去了一身兽皮装束,恢复到汉族男子秀美绝伦的样貌。
萧太子驀然开口道:“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仲卿!”他抓住董仲卿的袖子,一脸紧绷地急切。
“要见谁?你的九哥哥?九王爷?他心里只有花雨楼,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你也该清醒点了!”董仲卿苦笑的表情中参杂着寂寥的悲伤,眼眶中泛着水光却忍住没有落泪。
“别说了!我不想听!”萧太子的眼中泪光闪动,对于爱情的执着曾经一度令他疯狂,失心的忘却记忆都无法走出阴霾,就算做梦都会想起心上人的身影,可是感情这回事总让他不明白该如何去追求。
“想要我带你去见他,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董仲卿篤定清冷地回答道:“杀了花雨楼!”
“不行!不可以!他是我哥,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摇头拒绝的萧太子知道董仲卿恨死了花雨楼,可是那花雨楼是萧太子的孪生兄弟,不但如此他与花雨楼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手足亲情之间的界限,有着灵肉交融至深的羈绊。
“做不到?那就别去见九王爷!要不然,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杀了花雨楼!”阴森恐怖的眼神中找不到任何的温情,董仲卿一把拉过萧太子的手,威胁道:“等调兵北上围剿匈奴匪类的伟业完成之后,你也是时候该把皇权从九王爷的手里要回来了,继续当你的皇帝,别再想他!否则我连九王爷也一起杀了!”
“我才是你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你不杀了我?花雨楼和九弟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何如此恨他们?”萧太子纠结地想要抽回被对方紧抓不放的手,试图将对方偏离方向的仇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岂料那董仲卿居然立刻松手,让他倒了下去,随即扑了上来,将萧太子压在身下。
“杀了你?少做梦!你这一辈子都要受尽折磨,慢慢地还债,你和花雨楼一样都是我董仲卿的杀父仇人,而九王爷口口声声说要帮我报仇,还假情假意和我做兄弟,却成了你们俩的情夫,他更该死!”仇恨让一个人变得极端扭曲,董仲卿此刻就像是一缕心头只有仇恨的恶鬼孤魂,被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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