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也是住这附近的。」当然自他陪客人后,一星期有两三晚不回家睡也是常事。
「不如去母校,我指小学。你还记得怎去吗?」楚暮左手挽着秦招给他的礼,右手拿着瓶,一饮就饮了一半。
秦招没说什么,将信妥贴地放斜肩袋的暗格,拉上暗格的拉鍊,以免信掉来,皱。他拿一个扁平的方盒,随随便便递给楚暮,好像他只不过是给他递一盒面纸。
「很容易坏?」楚暮心里有底,这十之八九是。他不禁了乾燥的,想像这是一盒巧克力。若是真的就好,这盒有份量,说不定是一盒双层巧克力,若是心或酒心就好了,可是弟弟年幼,不能吃酒心巧克力,还是心的好,全家都能吃。里生津,想起自己乾啃两个麪包,于是经过一间便利店时去买了两枝,一枝递给秦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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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缓缓行至小学,行到去才发现学生都放学了——这小学是近年硕士班的半日制学校,学生十二八就能放学回家,玩课外活动的最多去到午两也能回家。哪像别的全日制学校,不把学生困到三四都不罢休。
「这个给你。」
买麪包,连锁店,划一又有品质保证,二三十元一个麪包,说真的也不算过分。
「啊,对,」吃了个包,楚暮才算清醒,他自袋掏一封信:白底信封镶了蓝红相间的斜纹边,信封面写着「致秦招」,他吃第二个包,续说:「生日快乐。我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你喜什么……或许你喜的我都买不起。我这人没什么,就一手字写得算好看,中三时参加全港书法比赛得过奖,可文采就……这信是我几天前便开始写,也许有些,还是昨晚才写完。以后我们留在同一个系,等年我知你喜什么了,才送你真正的礼。」
「哦!真抱歉……你送我这么大盒东西,我只给你一封……对了,那信摸起来有,那只是我的手汗,没有沾上脏东西。昨晚我一写完信就用一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参考书压在案上,今天本来十二七就门,行到一半才想起忘了拿信,急急跑回家里拿信,放在后面的袋,以免皱。」
楚暮见这盒裹着浅绿纸,顏与秦招上的背心颇相似。拎上手份量重,他将这方盒举于,明知不会看什么底蕴。又摇了几,立即被秦招阻止:「别搞。这东西虽然不贵,但很容易坏,小心一。」
秦招接过那封信,握着信封的两端折了一,觉到里面的纸层层摺得厚,这厚度没有五六张信纸是摺不来的。他这才记起楚暮自小而来便写得一手好字。每当他见到楚暮用那端庄的字去作幼稚短小的文章——例如《记一次与家人旅行》——彷彿见到一个穿踢死兔正装的男人字正腔圆地讲黄笑话,那反差常使小时候的秦招捧腹大笑。
「我们接来去哪里?」秦招问。
「还说便宜?」一付过款,楚暮便咬了一麪包,愤恨说:「我楼茶餐厅在每天关门前都会低价卖麪包,才十元三个猪仔包,有时老闆娘赢了仔,心好了,肯让我用十元买四五个包。八元两个猪仔包,没馅又没芝麻,跟抢也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