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第79节(2/2)

“还有故事书说鱼人的睛是白是黑的，瞳是红的。很丑。”

“他”否认，但“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陈山晚很难判断：“有很多事我都只是知而已，就是从我有意识开始，就在我脑海里的。”

陈山晚是不可能接受“他”靠吞这片海域死去的生灵而生这件事的，哪怕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投胎转世这一说。

陈山晚：“……”

他还有些别的好奇：“你说鱼人不吃人，那你是吃什么呢？”

陈山晚轻声把话说了来：“你说这世上只有你一条鱼人。”

郁睢其实在刚刚展了一类似上位者的漫不经心，而这句像抱怨的话又将那痕迹抹去。

毕竟他都不知和郁睢牵了多少次手，不需要再摸也知“他”的手上有没有蹼了。

所以……

陈山晚莞尔失笑。

“他”让陈山晚误以为“他”不需要。

“还有最离谱的就是说鱼人会用歌声蛊惑过路的人，雌鱼人喜吃英俊的青年，雄鱼人喜吃漂亮的女人。”

“还有说鱼人的武是三叉戟的。”

郁睢说过，世上只有“他”一条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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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把陈山晚关来之前，“他”就一直在想一个合适的答案。

唯一有的，就是陈山晚。

郁睢稍顿。

郁睢：“？”

他其实不是因为郁睢的话沉默，但也是因为郁睢的话安静来，甚至少了几分睡意。

是安抚，如果我咬你一，你还是会疼醒来的。”

陈山晚其实已经信了大半，毕竟以郁睢的能力，要是真要吃人，那渔村的历史上肯定会有活人献祭海神一说，但渔村并没有海葬的习俗——没有海葬都是因为说海神不允许海葬，现在想来这一很有可能是因为郁睢不想在海里看见尸——也没有活祭的行为。

郁睢知自己喜上陈山晚这样的人，终究会面对这个问题的。

但陈山晚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提这一，只继续听“他”说。

这么一大串的人类语言，郁睢说得太艰涩，因此很慢，每个字音都咬得有些重。

陈山晚沉默了会儿，还是继续问：“那为什么人类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说？”

陈山晚的确也成功被误导：“这样啊。”

陈山晚的睡意重新回归，在睡着前，他先认真地了歉：“抱歉，怀疑你了。”

实在是太可。

郁睢没有再装懵懂，“他”面有严肃了的陈山晚，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郁睢说：“他们又不好吃，我吃他们什么？”

陈山晚：“…所以你吃过那些人。”

陈山晚：“我之前还看过有故事书说鱼人是鱼人的生。”

陈山晚今年也才十六岁，虽然比同龄人早熟很多，但那张脸是带着少年的青涩稚气的，而且容易害羞，一逗就会浮现难为的神来，好像发丝都会赧然。

郁睢嘀咕：“鱼人明明是不吃人的。”

郁睢对于陈山晚的怀疑完全不生气，甚至是很兴的。“他”喜陈山晚关注“他”，无论是因为什么：“那人类还说鱼人是一个族，还有地方说是人鱼、鲛人……在各传说中描绘的鱼人相除了基本统一的人鱼尾外，还有细节上的不同呢。我都看过有故事书说鱼人手也有蹼，但你看我有蹼吗？”

郁睢轻声：“只要这片海在，我就在。”

陈山晚一顿，不用怀疑也知郁睢是故意的。

“他”说完，就把手放到了陈山晚的手上。

来了。

他忽然觉得郁睢这样的存在也是很方便。

郁睢弯弯：“没有啦，我只是知而已。”

让鱼忍不住想要逗。

“他”愤愤：“这个更过分了！”

郁睢的手还是温凉的，“他”大概是有夜视功能，手准无误地放了陈山晚的手心里，其实这样陈山晚不收拢手，也摸不有没有蹼。

郁睢：“是哦。”

陈山晚并不觉得是这些被抹去了，因为就算历史被抹去，也总会有相关的容传来。陈山晚并没有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