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人中得到“齐康太我了”这样的结论。
但当我看到齐康在夜光神温柔地整理属于我们的照片的时候,又意识到,这是真的。
离开了俱乐,离开了校园,选择了一份与他人际不算多的清闲职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断掉了几乎所有过往的联系,除了俱乐的队友和大学时相熟的几个朋友,齐康整个人的生活重心又只剩了我。
——某意义上,他的人生只有我。
我曾经试过很多次,想让他拥有独立的生活空间,想让他尝试更多的人生的可能,但最后的结果,是我是失败了。
齐康像是飞了鸟笼的金丝雀,短暂地呼了一外面的空气,又飞回到了我的掌心——或许只有在我的边,待在充斥着我气息的空间里,他才会有一些安全,才能继续活去。
这是他的格,也是他的命运。
我用指腹.挲着他的嘴,他微微张开了双,容许我探去,把玩他的牙齿、和腔里,即使因为不太舒服而呕,即使角渗了细小的泪滴。
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也看起来真的很可……
我取了手指,着他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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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们在路上逛街,我鞋带松了,我其实不太喜系鞋带,加上走过这一小段路,前面就有一座椅——我是准备走到那边,再坐系鞋带的。
齐康却突然停了脚步,也拦了我,然后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捷速度,蹲在我的脚边帮我系起了鞋带。
我愣了一,这时候喊他起来已经无济于事,只得任由他的动作。
我看着他的发,突兀地想起,当年齐康也是这样系鞋带的。
当年也是这样替年幼的我系鞋带的。
我们在乡间的泥泞小路上走,他蹲,丝毫不嫌弃我携带上沾染的泥土,帮我系好了系带,再抬一笑,说:“许皓然,我们走吧。”
于是一些过往的记忆也纷至沓来。
齐康细心地帮我解开又系好系得错位的纽扣,拉着我的手走过漫漫的黎明前的黑夜,有些吃力地抱着我去看医生……
于是,我赫然发现,原来我当年那么看不惯丁龙,或许是因为,齐康将属于我的温柔,分享给了他。
某意义上来说,丁龙是我的“替代品”。
不过好在,现在替代品早就死了,而齐康的一切,重新回归到了我的上。
齐康系好了鞋带,正想抬,却被我的手掌压住了。
我用力并不重,齐康的碰到我的掌心后,却没有再尝试站起来,他问我:“是系得不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