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回过神,“怎么?”
“你怎么了?”傅宁辞好笑,“我已经没咳了。还有,哥,照你这个拍法,我心脏都得被拍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容炀垂睫收回手,用另一只手住自己的腕转了转。傅宁辞以为他也是为了姚恪这件事心不好,加上心中也拿定了主意,便玩笑,“你该不会是听见我找人不兴吧?这都几千年前的事了,再说了,没准儿我在找你前世呢?“
他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容炀的睑却重重抖了一,随即又调整过来,镇定反问,“是吗?如果不是呢?”
傅宁辞被他反将一军,一愣才笑,“瞎说,都是瞎说。你说这个人真讨厌,看着还是个读书人的样,怎么瞎传人八卦,坏我名声不是?”
容炀见这一节总算过去,低,暗自舒了气。
那书生犹自说个不停,茶摊的众人的目光都被引到了他上。那摊主的孙见风似乎都被他抢去,有些不乐意地嘀咕,“我们虽没见过星君,却也是见过神迹的。”
“你这孩,胡说什么?一边去。”那老瞪他一。
小孩不兴地一撇嘴,跑去玩了。
“哎呀老人家,你便是说给我们听听又怎样嘛?”众人正想听个闹,纷纷埋怨。
“大家伙不要听我那孙瞎说,也并不是什么神迹。”那老架不住这样的势,开,“这话我说了,大家伙可千万不要往外胡传。就是新帝登基那一日,天晚上有一队官爷到这摊上来,说要借我这地方一用,你说这能不答应吗?那些官爷像是在守什么人,我是一夜都没回家,一直在这里煮茶,等到快天亮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山上有个人来。大伙是知的,神山上一贯是没有谁行走的,那些官爷拿了剑就要往山脚去,谁知那人却化成粉末了!“
一只茶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是摊角的一张桌,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斗笠将他的面颊遮去大半,一直也没有参与过周围人的议论。
“那人是谁?老人家没糊我们吧。”有人问老。
“这可不敢胡说。”老去收拾摔破了的茶碗,“那么多的官老爷,若不是在这神山脚不敢胡杀生,只怕小老儿今日都没命在这里了。”
“真的?不会是那一位吧。”有人低声,往京都的方向指了指。
“那位不是还在里吗?”
“这也再没人见过呀,不是听说连诏书都是太后宣的吗?”
“各位还是不要再说了,喝了茶快些赶路才是......”
老走到摊角,扫了茶碗,正要离开,却听那斗笠的人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面容瘦削,看着也没什么神采,声音更是沙而哑,唯有一双睛,牢牢地盯着他。
摊主被这样的目光一刺,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自然是真的,亲所见,还能有假。”
那人听他这话,脊背好似都在一瞬间塌了去,半晌拿几个铜板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剑,往常右山脚走了。
快到亥时,月亮挂在淡蓝的天幕,许是快到十五的缘故,月明亮而皎洁,却并没有星星。
星君殿前还有几个赶夜路的人在参拜,姚恪避过他们,径自绕到殿后,那里有条上山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