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她八卦的心,可惜要不是请了灵来看,自己都不知还有这桩事。
“我忘记了。”傅宁辞说。
姚恪笑起来,没有好的咙发咯咯的声音,像破了风箱的手风琴,“忘记了?我也在找人,可我没有星君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忘......我找不到他,他们说他死了,说他不在了,说他化成粉末了!也许是真的。我给他建了衣冠冢,那里很漂亮,是个乡,他曾经和我说,想要在那样的地方一个普通人,那三年里面每一天我都在想,他会不会没有死,会不会有一天又现在我面前,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守了三年,我认了。他既然不在了,我也不用再活着了。”
“星君,你知吗?我好不容易才死掉,可我死了,为什么还是有意识?我就觉自己的一地腐烂,虫蛇在上面爬。烂掉的也没有变成泥土,就一直挂在骨上,魂魄一直留在里......后来我就想,这样也好,我记着他。如果有一天,他的转世从坟墓前经过,他碰到墓上的泥土......,我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他的掌心很。”
姚恪脸上一个笑意稍纵即逝,一步步地走近。“后来,我被人从土里挖来了,才知早就改朝换代了。我被放在展柜里面,每天那么多人从我面前经过,对我指指,我又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来?他一定认不我了,没有关系,我看他一就好,一就好!我太久没有见过他了,当初他要我走,我不该走的......”
“可是没有他,那么多人里没有他。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没有等来人,结果等来了仇人。”姚恪的手指颤抖起来,“星君,你告诉我,我该不该杀了他?!”
“你们不是神仙吗?为什么又要护着恶人?”傅宁辞一时没有说话,姚恪指着二楼的那扇门,怒吼。
傅宁辞抬看了站在门的容炀,他轻轻摇摇,示意傅宁辞不用担心。
“我觉得应该。”他看向姚恪,旁边苏姚姚不自觉跟着了个,反应过来又赶瞪他一,不要来,傅宁辞话锋一转,“但是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姚恪的手握成拳,骨得咯咯作响,周围的灯光,更暗了。
“你说我是神,这错了。星君不过是灵,或许有神明,再往上还有天回。”这话杜若恒开例会时最讲,苏姚姚还以为他每次都在打瞌睡没听。二楼容炀形一震,只是傅宁辞没有注意到,“灵的天,女娲创立之初就定了,就是要让世间万各遵循其。你若还是人,你要杀他,我不会阻止,可你已然,你与他并非同。”
傅宁辞一番话说得自己心里暗骂真是,但也不得不着继续,“天有定时,地有定理。他了恶事,回之中,自然会被惩,这是人的。而你,放执念,不要被扰了心智,才是你的正。”
傅宁辞缓一缓神,“我愿意渡你......”
“我没错,不用谁渡我!”姚恪的睛霎时变得猩红,他一把将桌掀翻,茶杯茶竟然在空中炸开,瓷片四溅。
铃声响起,银铃盘旋缠绕成圈,把姚恪困在里面。只是苏姚姚到底也还是想要留他命,抓住银铃一,没有收。姚恪神智失了大半,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冷笑着,气直朝她而去。
“闪开!”天枢的剑光挡在苏姚姚面前。姚恪像是不知痛,迎着剑光而上,立刻被刺穿了个窟窿。他却并不与他们缠斗,趁着这一瞬的失神,形一矮,从银铃绕成的圈中闪了去,直往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