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明 第24节(3/4)

“你烦死了！我又不是担心这个。”苏姚姚把杯一搁，破罐破摔地说，“算了，随便你，随便你，我不了。倒得我是个恶人。你要召就召，我又不能和你一架，那不也违规。”

“这不就结了。”傅宁辞笑了，又取一张符，夹在手上晃了晃，“别再毁了啊，画一张符累死人了。”

鬼火再次燃起，伴随着傅宁辞比平日更低沉的声音，像要传到地去，“?归于天，魄遁于地1。神像不明，难返蓬瀛。鬼关无姓，三山无名，大不悟，终无所归。2”

温度霎时降到零，曾豪轩和孟轻冷得打了个哆嗦，然后看着傅宁辞把办公室里的烤火炉找来，放到容炀旁边。

“你俩别在那里抖，曾豪轩我教你的咒白学了？孟轻你不行就变个原形，一的冷得着你？”傅宁辞献完殷勤，一回见两个抖得像在被过筛，嫌弃，成功地把于半状态的宋之舟忘在了角落。

一淡淡的腥臭气在空中弥漫开，远好似有哀哀的哭声响起来，中间隐约夹杂着铁链撞击的声音。那撞击声越来越响，哭声倒是弱去了，一列人影从一楼飘了上来，的确是飘的，毕竟木楼梯已经被姚恪给毁了。

那列人各个衣衫褴褛，上着手镣脚铐，背佝偻着，透过破烂的衣衫能看见上的伤，有的还留着血，只是那血到木地板上却没有印记。他们有的少了一只脚，有的鼻耳朵被割掉，为首的一个稍稍面，只是左右面颊和额上都有一团黑，那是刻的字，只是大概隔得太久了，墨迹渗透肌理里，分辨不清是什么了。

这人弯着腰走到办公室门前，却不肯在往前走了，抬了手，后面的都停来，恭敬地行礼，“黄泉路远，吾等来迟，还望星君恕罪。”

傅宁辞不知何时已经在办公桌后坐了，打量着他们，冷笑一声，懒洋洋，“暂恕尔之罪。”

那人手上镣铐闻声断了，他欣喜地跪去，“多谢星君。”

“容顾问，你知不知这是什么？”曾豪轩用了张暗火符，勉和了但实在太费力，趁着傅宁辞没空理他，哆哆嗦嗦地跑到容炀旁边蹭烤火炉。他平时大都上白班，了异闻局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鬼仙，心想还客气，傅宁辞召唤了这才几分钟，怎么一个劲儿地说来迟了？

“在谈条件。”容炀把烤火炉往他边推了推，“你烤吧，我不冷。”

曾豪轩赶把炉推回来，“那怎么好意思。”看容炀这么和气又问，“谈什么条件啊？我怎么没看来？”

“减罪的条件。”容炀看他还是有些迷茫的样低声解释，“你以为他们真是在为来迟请罪？钻个空罢了。得这么一句恕罪，可以少受多少刑罚。”

曾豪轩恍然大悟，“怪不得手镣断了。哎，容顾问，那副局为什么要答应啊？”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