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呢?”傅宁辞抬起大概是想要笑一,让自己接来说的话显得有成竹一,但失败了,“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吗?你说你到南局之前,就知我在那里了。你是为了我来的吗?”
可他听见傅宁辞说永远,哪有人的永远该天来计算?
容炀看着傅宁辞的脸,和三千年前一样的容颜,明明已经想好,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再让他忘记自己,却在要作决定的这一刻,又开始担心。
妖族祭坛还没有苏醒的人,迟迟找不齐的龙脉,不知现在何的杜若恒,那个神秘莫测的声音......所有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们没有以后,没有所谓的永远,有的只是永别......
或许因为,本就是无休止的怜惜和由对方而起的忧愁。
“我不想兜圈了,一直想找个更合适的时间,可什么时候又算合适……我原本订了餐厅和,想等你回了枫江......”傅宁辞看他的犹豫,抿了,“自从你回来,或者更早,我就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告诉你。刚刚在院里等你的时候,我都开始害怕了,要是又错过一次怎么办?”
,黄的灯光把他的影拉得很。他看着傅宁辞,神还算平静,但底好像有其它东西。
傅宁辞握着容炀搭在他肩上的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着他的指节,“我不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也许就是我们缘分没够,你能再现,我已经很激了。这一个月,是我这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日,因为你在。”
“四年前你走了,我想过找你,结果病了一场。病好了,发现自己连份都换了。我又想,大概是命,我们不是同路,没缘分,不如算了。”傅宁辞用茶杯着自己的手,低声,“这些年我一直提醒自己别去想你,有时候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以为真的忘了,如果你没有再现,我大概能骗自己一辈......但是也不会再有其它人了。”
容炀结动了动,他想开说好,成全傅宁辞,也成全自己。他原本就想过许多次,剩这段日好好地陪着他......
傅宁辞尽量刻板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悔意,容炀压着牙没说话,脖上有隐约的青。他想告诉傅宁辞,那并不是他的错,自己原本就得走,却一句话也说不,也不能说。
“容炀。”傅宁辞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有时候他觉得这两个字就像一个诅咒,把自己困在里面了,“我不知你到底哪里特别......一走四年,比我们当初认识的时间都,可我就死认着你不放.....”
他收回手,指尖还带着一来自容炀的余温,这让他忍不住捻了手指,希望温度留得更久一。
哪里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呢?他那么他,却只能替他选择刀山或是火海,一仅有的安稳,都是偷来的。
傅宁辞久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底的光一熄灭去,“所以是我又自作多了一次,对吗?”
而他走后,傅宁辞还能剩什么?他那样决,唯他不可,到时候却会连有自己这个人都忘了,又该怎么办呢?大概还是会等,在甚至没有意识到的况,无目的、无止境地等去,在永恒的生命里,没有同行者,孤单一人度过没有尽的余生。
这竟然就是自己能给他最好的结果。
他的就是错误本,那么多年前,他们就告诫过他,只是容炀不信,现在信了,却也舍不得。
“打扰得太久了,你早睡吧。”傅宁辞缓缓站起,还迫自己笑了笑,“我上楼了,这边的案,和钟家既然有关系,你也还是跟完。之后,你要留在南局我可以调你去姚姚组里,你要是不愿意,想换到北局,或者总局,都行......
容炀嘴动了动,他没办法说不是,但也的确不完全是傅宁辞所希望的理由。
容炀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拿过他手里的茶杯,了他的肩,也不知是安还是什么。
容炀想自己好歹还有三千年的记忆,不好坏,至少是关于傅宁辞的,已经弥足珍贵了。
从三千年前初遇,他就一直在失去他,一次又一次,而痛苦不会被习惯,那些伤也没有愈合过,只会被更的伤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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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一次是不同的。
“我要什么,你知得很清楚了,不准装傻。”他定定地看着容炀不闪不避,像要一直望他的心里去,“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一次可以不要走了吗?留来,永远留在我边,可以吗?”
“这话听着或许可笑,未来变数那么多,但我是认真的。你不在这些年,不是没有其它人现过,但我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他们都是多余的,只有看见你的时候,才会觉得,我其实是希望有个人陪着的。”
傅宁辞说话时一贯得笔直的背微微驼去,气开得这样足,仔细看他的肩膀却还是有一发抖,那就并不是因为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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