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明 第39节(4/4)

痕，而钟斯淳只能被困在原地，看着那些熟悉的影，带着苦楚的表消失在了风中......

风终于停来的时候，尘土已经将他半个都埋住了，那压迫的窒息令他简直要昏死过去。钟斯淳勉打起神，一切平静过后，风中现了一直冲云霄的黑光芒。

他看见大哥蹲**捡起了什么，随后那光芒消失了。

很久以后钟斯淳才知，那光是鬼丹炼成的迹象，而那颗由万千亡魂炼成的丹，被自己的兄吞去了。

“我能动弹以后，凭着记忆跑到那光现的地方，在地上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就是星君你现在看见的这个。”钟斯淳指了指傅宁辞手中的册。

这图案外面是个圆形，圆周上间隔着画着简略的人，两只手、，圆心画着人的躯，空白的地方则被一堆稀奇古怪的符号填满。

册上还写着类似远志、酸枣仁、柏仁之类药材，将它们研磨成粉加上香烛灰，再用月半时的混合在一起，便是画图的材料。

傅宁辞翻过一页，写着一行批注：鬼丹：需在埋骨地炼制，亡魂皆可，然以杀戮重者魂魄为佳。

“星君瞧见了吧。”钟斯淳说，“他那时第一次炼鬼丹，生怕了差错，谨慎。但要去哪里找那么多杀戮重的人呢，只能......”

钟斯淳痛苦地闭上睛。那些将士的确都杀过人，但战场之上，刀光剑影间，无不是为国土，为君主，为百姓而战。枪沾过的每一滴鲜血，可以是功绩，是荣光，但怎么可以成为他们捐躯后，魂魄日夜煎熬，不得安歇的理由？

“等回去时，大哥自然是不在了。虽然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些亡魂从地被召，又无故消失，却是亲所见。那时，我还不知，他们已经被大哥炼制成丹吞，以为是被带走了，想着无论怎样，我得回去把他们救来......”

“你的就是因为这样断的？”容炀忽然问他。

钟斯淳愣了一，，语气平静，“当时的军纪，没有特殊缘由，士兵是不能返乡的。而所谓缘由无外乎是残疾，不能再上战场。我也想过直接逃跑，但如果被发现，定然是当场斩，那他们的亡魂怎么办呢？......所以思来想去我只能在骑时，看准时机摔让从上踩过去......虽然断了一条，好歹可以顺利回去。”

第60章

因为断了一条，辗转回到家乡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虽然几年没有回去，风却还没有怎么变，他着记忆找到钟府老宅去，兄却并不在家。

嫂王氏半晌才认他来，虽有些惊讶，也还是拿来饭菜安顿他坐，说大哥去城里了，晚些就会回来。

钟斯淳一面等，一面向嫂打听家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动。他想亡魂要是被带回来了，气那样重，家里肯定是会有什么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