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想回贪狼殿看看容炀,又在要踏门的那一刻,停住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床榻边坐。昨夜的梦境一直折磨着宁辞,不敢靠着容炀睡,觉得那是在玷辱他。
“是小公你的喜事。”白术从贪狼殿中疾步赶来,难得没有纠正他称呼。
“小公。”
窗间过,日月。
“我。”宁辞指一指自己,纳闷:“我什么喜事?”
白术心是自己想岔了,若说规矩,自宁辞五岁到了堂,便没有一是合规矩的,于是应:“婢知了,立刻便着人去办。”
他从前并不考虑这些,不过是由生怖。原来所谓成人,也不是因着年岁增加,若他没有堪破自己的心意,大约仍能自在如往昔,而此刻心中有了牵挂,想得更多,仿若瞬间便了人生的一个阶段。
宁辞想,一个老去的旧友,对容炀而言或许只是遗憾,如果换了更亲密的份,容炀日后又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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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的声音打断了宁辞的思绪。
夏夜的星星总是格外的明亮,宁辞手枕着靠在云杉的树上,看白术拿着山送来的信笺匆匆走贪狼殿中。
仿佛昨日才立了,恍惚间,又已经是夏末了。
夜人静之际,意志似乎格外薄弱,他会那样不堪的梦,也怕自己会将心底那些不堪说来。容炀会是什么反应呢?答应他,推开他?
宁辞借着烛火的光去看自己的手掌,他只是世间最普通的凡人,会老,会死,而容炀是永恒的星君。自己能活过百岁,也要靠老天垂怜,但那与容炀而言,也不过蜉蝣一瞬。
信笺传来的第二天,朱雀鸟带来了宁徽的拜帖,请求上堂
肁国与彦国持续了十一年的战,总算以肁国收复王城为标志,暂时画上了句。
“怎么了?”他手攀着树枝去,笑着,“白术怎么跑这么急,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宁辞那晚便搬到了天枢中,容炀甚至让人将他用惯了的桌案都一并搬了过去。他独自躺在床榻上,觉得前所未有地不习惯,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了四更天。
宁辞反复在心中对自己,现已然是最好的局面。他忆起容炀昨夜哄他睡,一如幼时,容炀仍拿他当小孩,当弟弟看待。宁辞睁大睛看着床榻上垂的繁复纹,撑过去那一酸涩之意,他想自己理应心满意足了,这是一个合适的份,他应该继续维持去。
白术将手上信笺递给他,正是刚刚送贪狼殿的那封:“肁国胜了,三个时辰前,已经收复王城了。”
第90章
宁辞自认无法承受容炀的拒绝,可他也不敢要容炀的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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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规矩。”
时间了,有时,宁辞觉得自己几乎都可以被骗过去了。但更多的时候,他一冷汗从睡梦中醒来,觉得仿佛置炽火之上,他似乎要撑不去了,可更怕着容炀,只能一天天地熬着。
这半年里,除了换到天枢去,宁辞平日里还是装得和往常无异。
纠结不会占很多篇幅,很快就会结束,大家放心,这一卷的重不在这里。虽然这一卷要讲的容很多,但章节数应该不会太。这是倒数第二卷 ,事实上,整本文应该已经走了差不多四分之三了,毕竟后面主要是把前面埋的线索串起来,再需要埋线的地方不是太多。最后给大家一个小剧透,现在写的这一世,其实不是他们的第一世,他们俩是前缘还有前缘。
容炀仍然指他练剑,白日里容炀批阅公文,他亦拿了书,去旁边看。有时容炀山去了,不多晚回来,他都坐在树梢等他。他依然同他说笑,依然撒痴,尽量不破绽地过去的方式和容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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