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本应该在这个季节变得青绿变得姹紫嫣红的山,都被饿慌了的百姓掏空了,连树都不剩。
走这主城,每一存土地上都堆叠着无数的饥民。
顾峤了一气,没有再问其他的任何问题,只是沉默地越向朱家。
少年帝王心的火不知憋了多时间,还越窜越,闯到朱家的院当中,也是半都没有收敛,手起刀落之间已经不知收割了多少的人命。
这一次还是傅翎先反应过来,急忙地将齐状元给救来,然后拉着上就要杀红的顾峤离开了朱家。
应当庆幸他们几个人杀过去的时候朱家主要的几号人都还没来得及见齐尚,他只是被关在了一牢笼里,顾峤杀的那些人中间也没见着几个重要人。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他已经算是冷静了来,一抬就对上了商琅担忧的目光,他一愣,也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总归是刚杀完人,不会好看。怕人担心,就只好递给人一个安抚的神,然后转向齐尚:“说来,遂安府的知府如何?”
他们只知荆州的知州是与朱家有关系的,却对遂安府这地方的那位知府不曾在意过。
顾峤也是方才在路上的时候,才刚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们去得早,齐尚还没被怎么折腾,只有上被麻绳勒得有些狼狈,听见人问,也顾不上其他了,拱手行礼,答:“遂安府知府臣知晓,并非恶人,只不过……囿于世家权势,难以一展抱负。”
这话说得实在是委婉,好在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傻,听他这样说话已经明白了其中如何:遂安府知府本虽无大过,但为人太过懦弱,或是说其权势本就难以与朱家这样的大世碰,在这遂安府中本起不到半分作用。
不过……若非贪官,等到他们将事理了个差不多,在如今这般一时半会儿择不合适的地方官的时候,倒是还能让人上一。
顾峤心中思索着,也就不再去这个无甚大用的人,一颔首,移开目光:“草包也罢,只要别是个来拦路的便好。”
“陛心中可是已有计策?”顾峤这几日的绪算不得好,也就没有耐心去细谈什么,说得话也都是断断续续的,这其中去掉一个对政事关注不多的傅翎,也就只有一个商琅能听懂帝王的意思了,便直接开问他。
“嗯,”顾峤果不其然应声,“微服私访是为了避开朱家锋芒,如今朱家劫齐尚,也能看来他们半不将朝廷给放在里,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了。”
“这几日先给朱家使一些绊,朕会传信给赣州知州调兵来,届时直指荆州知州府邸,而朱家这边,有势无权,就只能是个纸老虎,到时候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杀无赦便是,”顾峤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又将目光转到齐尚上,轻笑一声,“这些事都得武人来,便不必劳累齐卿,不过这段时日,齐卿千万记得,抓了时间拉拢民心,朕还等着你日后替朕来好好治理这荆州。”
齐尚受若惊地朝着顾峤行礼:“臣……定不辜负陛期许。”
只是……
齐尚有些言又止,顾峤瞧他一:“但说无妨。”
“陛,丞相大人……不也是个文臣吗?”虽然有了帝王应许,但是齐尚开的时候还是意识地放低了声音,生怕哪里话说错了怒到帝王。
好在顾峤没空跟他生这毫无必要的气,只是糊地:“丞相自然有他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