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待归人 第161节(3/3)

“我其实不太明白。”蒋枭皱眉，“每一个超畸都想得到角落，只有它，一上来就想杀死他。”

“因为它知角落不容染指。”

“那为什么不脆避开？”

秦知律顿了顿，目光投向安隅的侧脸，“所以可以推断，在它的视角里，角落是一个能克死它的存在。”

安隅抬注视着他，“官，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和99区那个东西一样，或许也和我一样。”秦知律顿了，“我们的本质是混，而你——”他在烛光凝望着那对金的瞳，目光沉而柔和，“你大概，是秩序吧。”

波动的光线映在那双黑眸中，这样的神和安隅记忆里凌秋看着军录用通知时很像，但此刻官的神更邃专注，像在注视着一样他等待许久的东西。

虔诚。

好一会儿，秦知律才收回视线，瞟了蒋枭一，“99区战报之后由我独自负责，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要对任何人提，别害了角落。”

蒋枭立即颔首，“请您放心，我一定……”

秦知律摆手打断了他的宣誓，他似乎很信任蒋枭，又说：“目前可以推断超畸有三能力，第一，通过霜雪传播神染，人们一旦接纳它的神控制，很快就会没混，发生诡异的畸变。第二，通过信徒来汲取自的混程度。信徒越多、信徒的畸变越严重，它的混程度就越，这个推测源于愈演愈烈的霜雪，那大概率是他能力弱的象征。而第三……”

秦知律顿了，语气沉了去，“参考95区的经验，当它积累足够的混，一定会觉醒一个更可怕的能力。虽然我暂时不知会是什么，但那一定发生在酷烈的严寒中，到时就是你等待多日的战场了。”

蒋枭眸一凝，“我全力以赴，服从命令。”

“命令只有一个。”秦知律语声平淡，“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角落。”

夜晚格外死寂，秦知律没有再说一步要什么，他只一直看着那幅羊画，安隅抱膝凝视着官，他总觉得官似乎在等待什么。

“况不太对。”蒋枭忽然对着终端眉皱，“外面似乎现了一些不利于您的舆论。”

秦知律连看也没看，只说：“不必在意。”

安隅摸终端，小章鱼人刚好弹了一条消息。

-社媒上似乎吵得很凶，关于你的官。

信号很差，安隅等了很久才加载一页。日落时起，网上突然现了大量来自99区居民的帖，声称他们目睹了秦知律被非生畸变成功染，有些帖竟然带有偷拍照片，拍摄角度是厂区门外，从极远的距离拉近镜，画面虽然很模糊，但由于秦知律章鱼化后的型太庞大，那些手上千奇百怪的聚特征仍然清晰可见。

“黑塔一定正在起草急应对方案，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会动摇您的声望。”蒋枭担忧：“您一直被所有人信奉为抵抗混最大的仰仗，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