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危漠崖了一把火,扔向这风月楼镖局。
“你晚了一步,当年蒋贤一案,直接经手人不是我,是二当家冯飞,而他已死在曈曚山之人手。”常非善目光恍惚,“当年老冯仍是个大的娃,第一次自己去谈生意,便是这一单。他那时怂得很,动不动就溜过来问我这个如何,那个如何,但不金主份这一规矩,那小还是懂的。”
能拿足够让风月楼镖局几近倾巢的银,或换个说法,是能让风月楼记够钱倾巢动这一笔账的,还有何人?只有风月楼楼主本人。
风月楼拿钱事是一贯作风,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灭自己客人的?除非此事牵连到风月楼。
危漠崖转向归途,甄不移料他需要时间自己思考,便只默默同行,没有再开。
危漠崖暗自了拳,仍是问:“你自老上位以来,便是镖局大当家,如此重大之事,你会到最后也不晓得?我能坐上这楼主之位,证明我不是傻。本楼主再说最后一次,那人姓名。”
“那是自然,那人也是遭人胁迫,被无奈。说到这儿,你该明白了吧?”常非善直直地望着危漠崖,“我若是你,便放过这人,他也是可怜。虽我老常并无资格劝人向善,但你积德吧。你要报仇,还是那句话,冤有债有主,风月楼,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常非善看向危漠崖的神却又转为怜悯,:“我不知来钱单的是何人,但我知,是谁想让蒋贤和杨柳仙死。”
天逐渐暗沉,前一片火光,那块摇摇坠的牌匾终于也“轰”的一声跌火之中。
一旁的甄不移闻言也捺不住,问:“你的意思是,与镖局生意的人,不是真正的幕后金主?”
?”危漠崖脸微变。
危漠崖眸光微闪,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心里自然已是玲珑剔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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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漠崖虽早知自己多年来一直是认贼作父,只是未曾料到,他一直以为,经手人肮脏生意本只是可恶,与他有了牵连所以才该死,他并不后悔从风月楼学回来的这些损招数和歪门邪,那要人命的幕后金主才是罪魁祸首。现竟然,吃的穿的,学的用的,他的手段,他的权力,他一朝翻覆江湖的那级台阶,原来都是拜他最想杀的那人所赐。
若是会遭人胁迫,那表示此人并无太大靠山,那又如何会二十年来一直在江湖中份成迷?除非被灭了。
二人离去,只余烈焰一片,风月楼镖局不再存在。
甄不移看着危漠崖,多年来习惯了这人或戏谑到趣致,或霸到夸张的玩世不恭神,如今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担心地开:“漠崖——”?“没事,我没事,”危漠崖直接打断他,“反正,我早晚也是要亲手杀他的。”
甄不移定神一想,也猜到了七八分,有些担忧地扭看向危漠崖。危漠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转便了镖局,甄不移只得跟在他后。而那常非善仍是静坐在大堂之中。
可蒋贤在江湖中并无活着的同门或弟,唯一后人被养在风月楼里,不可能有人替他报仇。无人知晓那人份,谁会去灭这个?除非是风月楼自己消息去,或者脆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