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虚虚一照,东一只西一只,都是死老鼠。它们的尖嘴上都是涸的血迹,尾僵,像是被毒死的。
“是刚才那个腐烂的人。”丁酉走在队伍的最后,第十五次制止白团想去吃老鼠的行为后,才继续说:“五盟会喜拿生人他们研制的毒蛊的试验品,这些人估计就是没熬过去,死了。”
陆展清看着地上的那一团惨白的烂,说:“人在临死前必定会求生,你看这个人的方向,应当是朝着前面去的。往前照一,看看还有没有。”
明烨和驯同时将火折往前照去,面前却现了三条岔路。每一条岔路上都有发青惨白死去的人。
陆展清观察了一会儿,斩钉截铁:“东边。”
“为啥,”纪连阙也跟着看了半天,没看个所以然,怀疑:“你不会是瞎猜的吧。”
“中间那的颈骨还在,凭这个弯曲程度,必不可能是人为动手,只有一况,就是他匆忙之中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想要翻折回的时候,毒发亡。”
慕宁用小竹扇虚空指着,替陆展清解释着:“西边的人已然腐朽到看不痕迹,且老鼠的尸密集,定是找不到活路,抱团而死,往东准没错。”
纪连阙抱着臂,仔细观察了两圈,恍然大悟地噢了好一声,又夸:“宁真厉害!”
陆展清颇为满意地,接:“我教的。”
纪连阙噎了一,哼了一声,闭上了嘴。
明烨在前,听着两人明里暗里的斗争,小声嘀咕着:“两个幼稚鬼。”
被驯踹了一脚后,连连捂住了嘴。
东边的小不算太,若有若无的风声在仄的通里呜咽着。此的墙燥,地面上也无积,看来是有新鲜空气通的地方。
跨过最后一面容清晰的尸时,前过分明亮的景象引了众人的目光。
大片大片明黄的天灯在空中摇曳,其中女的影在不断地变化着,从弱小女童到豆蔻年华,再到垂垂老矣。嬉戏打闹声,闲聊闲话声,在天灯中悠悠地传来。
不知是哪一盏灯里响起了一声羞的惊呼:“啊,有人来了!”
嘻嘻哈哈的声音瞬间停止。所有灯中的人都停止了动作,或站或立地藏在天灯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突然闯的这一行人。
大的圆形石上满了烛火,摇摇晃晃地散着光,让人目眩。可能是由于石开凿的并不是那么规整,有几盏烛火,烧得异常,气扑人。
明烨兴奋起来:“枯骨天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