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的开关,手一直抖着,费了不少劲儿才燃香烟。
了一,猛地咳嗽,忍不住又再一。
祁星河是最近才学会烟,听说香烟能够解万千愁绪,果然是,才了一他顿时觉得心好受了许多。
蹲在路边,祁星河呆呆地望着路边几分钟才过去一辆的车,着烟,机械地给自己打气,“祁星河,没什么过不去,往后的日会好的。”
说着说着,祁星河的泪一滴滴落,他泪,继续望着天,不断地机械地对自己诉说,“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给苏明冉跪也好,被董商欺凌也罢,都会过去。”
越是劝自己越是心有不甘,他给自己扇了一掌,才像是活了过来,抖着手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他想有个能安他的人,想有个依靠。
先是拨通苏陌的电话,苏陌的电话接不通,他又打给苏任华,苏任华电话关机了,最后他打给了严倩。
电话呼叫了很久,才被严倩接通。
祁星河拧了鼻,哑着声音:“妈。”
这一声久违的“妈”听得严倩的瞌睡全都清醒,“星河?”
“妈,我很难受。”
严倩坐起,她看了睡得不省人事的苏任华,披着衣服朝外走去,“你现在还在那个地方上班。”
“是……”
“妈都说了,不要去那个地方,你有手有脚的,费那些劲儿什么?”
“我要赚钱,赚更多的钱。”
严倩不明白祁星河的心态,她依旧劝:“好了,这样,你回来吧,我把苏陌的房间整理来,你也别嫌弃那张床了,足够你们两个人睡。”
“你呢,再去和学校那边个歉,写份检讨什么的,实在不行,去和明冉个歉,让他帮你说几句话。”
祁星河的泪被冷风刮,得生疼,手掐着手掌心,仿佛生生要掐血来,朝着手机凶恶地:“你让我去和苏明冉歉?你不知他对我都了什么?!他对我见死不救,我凭什么还要向他歉!”
严倩当然不清楚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她还以为祁星河在胡闹,耐着劝着,“妈知你和他有过非常严重的矛盾,可人家确实比你优秀,你得承认,就拿——”
祁星河听不去了,他猛地丢手机,把手机摔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