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崇苏说:“雨太大了。”
暴雨一至,背的楼变得冷,透的衣裳贴肤,萧雪打个嚏。崇苏把他的车放靠在走廊里,带他回了家。
门打开,家里空的,鞋架上只有男孩穿的几双鞋。
“我爸妈常年不在家。”崇苏给萧雪拿一双拖鞋过来:“隔住着我舅舅,你想去他们家吃饭吗?”
萧雪可不想班没上一天就白吃同事两顿饭,上拒绝了。崇苏卧室去不知找什么,萧雪站在客厅,想找个地方坐,上又透了,不敢随便动,怕脏了别人家里。
窗外雨如注,萧雪看着庞然的雨幕,发愁这雨什么时候能停,他肚饿了,想找个地方吃饭。
崇苏拿一净衣服来递给萧雪,以及一包未拆开的新巾。
“去洗吧。”崇苏说。
他态度自然,让萧雪都莫名其妙淡定起来,他疑惑问:“我在你家洗澡?”
崇苏的表好像在问“不然你还要去我舅舅家洗澡吗”。萧雪又想算了,大家都是男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崇苏带他浴室,教他用。他又从柜里拿一盒新皂,萧雪都糊涂了:“你哪来这么多新日用品?”
“你们单位每年都发好几包,舅舅家里放不了,就给我。”
萧雪笑起来。崇苏去了,萧雪脱透的衣,拖鞋踩着的地砖,拧开冲澡。冲去一雨和尘土,他抹了把脸,终于放松地舒了气。
萧雪简单冲个澡换上衣服来,发得像一刺猬。崇苏的衣服大了,短袖穿在他上大一号,也松,萧雪扯了腰带,系一个结才没让垮掉。
崇苏的家不大,墙爬了陈旧的黄斑,没有台,客厅的一扇大窗外架着防盗网,上方悬一晾衣钢丝,雨篷被砸得哗啦响。雨幕遮去了屋里的光,房间暗。窗边一张四方桌,铺了桌布,似乎就是平时吃饭的地方。
他在厨房里找到崇苏,崇苏正在煮面。他熟练把搅好的倒锅,搅一圈金黄的,一阵面条混着和葱的汤香顿时散开。萧雪饿得肚咕噜叫,咽唾沫:“好香。”
崇苏说:“家里没买菜,吃碗面先垫肚。”
萧雪迫不及待帮忙端着两碗面去,两人坐在小方桌前吃这顿简单的晚餐。家里太暗,崇苏开了餐桌上悬挂的一黄吊灯,窗外着瓢泼大雨,的面条肚,面雪白,咸香适,松弹,合着鲜的面汤送嘴里,一路到饥辘辘的胃。
萧雪连汤带面吃得碗净见底,他被崇苏的手艺征服:这一碗面简直比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好吃,到底是怎么的!他试探地看崇苏一,崇苏却仿佛知他在想什么,拿起他的碗,厨房又给他加了碗面。
“真的太好吃了。”萧雪真心实意又很词穷地表达赞。
崇苏说:“次买菜给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