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人员还有些犹豫,欣却推着她开始往外走,嘴里促:“哎呀真的呀,别了,你今天真不想赚钱了啊,我跟你说,今天七楼来的都是大客,很有钱的,我刚才一个小时就赚小五百啦。”
“这么多?”女工作人员明显心动了,朝齐慕看了一,说:“那你们就明天开始试用期吧。”
“太谢了!我们一定会努力的!”齐慕欣喜地牵住柴思元的手,两人的脸颊都爬上了笑容。
欣撇了他俩一角微扬,而推着女工作人员去:“走吧走吧,我跟你说啊,今天那几个客人真的很大方……”
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后,齐慕心里的那块石总算是落来了:“太好了元元,这样以后我们就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柴思元也难得了笑容,他张开双手抱住齐慕:“哥,那我们现在回去租屋?”
齐慕他的后脑勺,‘嗯’了一声:“不过回去了还要收拾一,昨天搬得太着急,很。”
柴思元仰看他,声音清脆:“那我跟你一起。”
从百佳乐来已经是晚上十了,城中心的夜晚灯火通明,路上全是来往的男男女女。
五彩的霓虹灯,两个清瘦的少年背着书包,手牵着手并排往前走,凹凸不平的泥地上是他们的影。
“哥,我现在得很好了。”柴思元说。
“真的啊?”齐慕扬扬眉,笑着说:“那得让我看看。”
柴思元用力:“嗯!等会我们把家收拾好,我给你看。”
齐慕一应:“好啊。”
*
齐慕至今都还记得,那天在公车站等车的时候,柴思元问他:“哥,我们现在也算有自己的家了,对吗?”
他问得很小心翼翼,神里闪烁着齐慕看不透的神。
而当时齐慕是这样回答他的:“当然,只要我们不分开,哪里都是家。”
“所以,你们从初一就在那家ktv兼职了啊?”王岳川不可思议地看着齐慕,同时心里对他的同又多了一分。
齐慕眨了眨,声音有些沉重:“是啊,当时福利院的生活不好,我是哥哥,肯定要照顾好弟弟的。”
王岳川看着他,想说,当时你不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孩吗?但话涌到咙里又怎么也说不来了。
良久,王岳川叹了气:“唉,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他拍了拍旁边柴思元的肩膀,说:“你家大哥要是能有小齐一半儿好,你也不至于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