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微怔,空青见状收起刀鞘,挡在韩桃前。
“真。”韩桃看了八一会儿,又继续:“你救过我,你还是嬷嬷的独,我会为你代求——但我不能放你离开。”
“当真?”
“别吵吵,你问你们家殿如何打算的。”
空青最终转离开了,只剩八攥拳,怀疑的悄然。
“陆大夫——”空青无奈喊起来。
八脚步一顿。
“陆大夫,如今时局动,这一路定是不平安极了,为何就非去南郡不可,”空青阻拦,“让殿随陛回都城,要什么,绣使都会为殿寻来。”
他不过是求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答案,想知那晚究竟有没有放错人,八最终转回,执拗地往前走去。
“不可能!”八猛地激动起来,一锁链叮当,押送的绣使桎梏住他的肩。他双目通红,瞪向空青。“你不过就是想让我怀疑主,空青,别以为我不知你什么心思。”
“殿——”空青唤。
八知绣使中还有谁是杜兰令的人,为着这次牺牲的绣使与军,韩桃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资格赦免八。
“你之前不是想去巫神庙吗,”陆得生收拾他那些瓶瓶罐罐,冷哼一声,“怎么差死了一次就想着打退堂鼓,真想回北齐皇去,叫那北齐皇帝养你一辈?”
杜兰令说过合蛊的蛊毒会勾起他的南燕秘毒,可在赵琨替他解了合蛊之后,他却除了疲乏之外没有觉到的其他异常,或许还有更层的东西,是他所没发现的。
他知陆得生跟着他去巫神庙,是去碰运气找蛊虫解药的,而他扭看向收拾行的陆得生,想说什么却没开。
嬷嬷是如何死的,空青也不知,但她知,只要这锅能扣到杜兰令的上,酷刑之,八定然会丧失对旧主的忠诚,说潜藏在绣使中的同党究竟是谁。
走了,他转偏执地看向韩桃,抬起手来,锁链叮当。“你那日说你没有撇我娘不,是真是假?”
直到快午时的时候,赵琨才睡完回笼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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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病重之时,还将嬷嬷托付给永思公主,或许你真的寻错了仇人……八,你我也算相识五年的同袍了,你不妨想想你真正的仇人是谁,”空青嗓音低低的,走在旁边淡淡说,“说不定,是认贼作父。”
“等等,”韩桃轻轻拨开空青,摇了摇,抬看向八,“我对你所说每一字每一句,皆不是为逃难而哄骗你……嬷嬷是你生母,也是我母,我只这一个母。”
“不必,”八冷冷说,“我问你这些,本不是要挑起你怜悯。”
“他才两日,你们就又要他回鸟笼里去,安的是什么心?”
“那是谁告诉你,你生母是被殿害死的呢?”
村中屋舍低错落,白墙青瓦,也算得好风景,红衣绣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对八用了刑,彼时陆得生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带韩桃接着发往南郡去。
韩桃望着窗外的景致,不知二叔为什么忽然如此支持他去巫神庙。
韩桃还留在原地,垂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空青也随同押送的人往用刑之地,她看着一步步往前走的八,又看向不远仍站着的韩桃,忽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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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争执不,韩桃仍是望着窗外,眉微不可见地一蹙。还接着去不去巫神庙,其实他也在犹豫纠结,但事反常必有妖,陆得生这慢的人竟然会为这一件事急起来,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而午间的时候,陆得生才替他把了脉。
“我听殿说过,你娘是从前服侍殿的李嬷嬷。”空青,“当年殿曾因榷市之事为南燕稳定,南燕老皇帝要给殿赏赐,但殿没要,只求能从浣衣局中赎一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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