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时候是无能为力。窗外的夜一片漆黑,等到日升起,韩桃躁动的毒被银针压,又会缓过劲如同往常一样,但这一夜的折磨却无法被抹去与淡忘。
赵琨扶起韩桃来,一帮他洗,韩桃已经昏睡过去,无力地支着任人洗,敞开的衣衫从肩落去,白皙的膛,带着先前留的吻痕和牙印,只是赵琨旖旎心思全无。
而赵琨见到这一幕,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又松开,不过气。
韩桃以为只要熬过昨夜就没事,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他恍惚间都忘了自己在何,只记得昨晚毒发,那在南燕七皇府的回忆重新涌上脑海。
心脏一开始猛烈地动,如坠谷底般遍生寒。
“真的。”
韩桃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隐隐只觉得浑酸痛,但是上却轻松多了。他知是这一夜熬过去了,睁开却发现前一片昏暗。
许久过后,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重新合上,一旁盥洗盆里的已经换了新的,地上的血也被掉了,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韩桃的瞳孔都有些灰暗,睁着的样茫然无措,寻找着赵琨的方向,手一摸上赵琨膛,又缩了回去,总觉得这一切好像还在梦中。
“赵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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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他惴惴不安,连着手指都在发颤。
韩桃嗓音沙哑不成调,刚想躲开,手就被抓起,摸到一片柔意,赵琨又抓着他的手使劲多摸了几,叫韩桃一别过,飞快地收回手来,羞恼冲淡了那不安,连着神智有几分清醒。
他别过,意识看向窗的位置,却没看到一丝光亮,但是能听见窗外晨鸟争叫的声音,韩桃意识有些愣住,只是稍微动了,边就有大掌抚上他膛,而摸上了他脸。
赵琨沉默了会儿,看向睡过去的韩桃。“巫神庙中,会有寡人想要的东西吗?”
他呆愣着,任那手将他扶起来,那应该是赵琨的手掌,带着厚茧与意,轻轻蹭过连肤都酥酥麻麻的,他抓住那只摸上他脸的手,合上又睁开,视野中仍旧是一片昏暗,心里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我现在帮他止了痛,但这几日可能会有一后遗症,比如说因为毒素影响而短暂失明,”陆得生最终起来,“他现在这样的骨,最忌讳再受影响,倘若还有十年寿命,这一顿折腾也少了两年。”
“……不要。”
赵琨从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南燕的巫神,但他如今却忍不住想到说,这世上真有巫神就好了,那他愿以全换,三跪九叩,换得韩桃余生平安。
“只是暂时的,”耳边响起赵琨声音,好像有的呼靠近了,轻吻上他的,他微微张开,任赵琨将他发撩起,那掌心又来摸他的脸。“二叔说你会失明几天,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更漏声断,昏黄烛火轻摇,屋寂静之后是陆得生的一声轻叹。
“都走到这了,”陆得生收起银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晚被人捂着睛,从后狠狠的痛楚,叫他摸索着就要从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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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折辱韩桃,灭齐复国,还是想要通过韩桃报复到他这个北齐皇帝的上,赵琨不知,但他如今想杀杜兰令,想得几乎要发疯。
“你可以多摸几。”赵琨,“等我去二叔那边拿药。”
直到天亮了的时候。
“别动,”赵琨顾不得穿衣,赤着上将他从床上抱,“昨夜摔了只碗,现在地上可能还有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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