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缓缓念:“母亲,姑姑,我与阿月隐姓埋名,游历于人世凡间,已阅尽三川四海、大江南北,认识了很多朋友,也了很多事。前些日,萱玉那弟弟在幽落谷受了重伤,萱如林竟想要我的血救人,若他态度好,也许我会给他一两滴,可他实在不尊重人,颐气指使不说,见我不愿,还想要绑我,这可惹恼了阿月,她直接登上问仙台,当着三宗老的面狠狠教训了萱如林一顿,我们这才知,原来萱如林这老儿修为早已停滞,本不是渡劫大圆满,萱玉也趁此机会把她那废弟弟赶到了外宗,重新成为了少宗主,那萱如林老儿被气得不轻,竟一病不起,隐居后山修养,可以说,云霄阁如今已经是萱玉的地盘了。
从沸腾的人群中离开,并肩往家的方向走时,沉沫远远唤:“月邀,你们不抢那朵白月华吗?”
楚寒摇摇:“睡觉。”
“这么早?”蓝月邀有些意外地看了窗外:“好吧,你若是想睡就去睡吧,我等姬婞回来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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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邀冲她摆了摆手,笑:“不必了,我已经有自己的了。”
楚寒蹙起眉,在原地坐了会儿,重复:“睡觉。”
对了,阿月向你们问好,不知鬼界是什么模样,也不知你们有没有回转世,总之,希望以后你们都能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柔若风的女人仍是一脸茫然,漆黑的脑袋上却挂满了艳丽的,她抬起,看见僵在岸上的人,便将手里的递给她。
夜,姬婞还没回来,反倒有鬼差敲门,留了两盏灯。
蓝月邀抿,脸又开始发:“有什么不一样,不就亲,亲了亲,摸了摸?”
楚寒:“上次睡觉,和以前不一样,为什么?”
楚寒收回视线,打开另一张纸笺,似乎也想要读一读,展开后却忍不住坐直,陷了久的沉默。
蓝月邀弯腰,从她手里接过那支,心的恐慌如般缓缓褪去,她看着站在海里的女人,终于噗嗤一笑,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凑过去温柔地了她的嘴。
楚寒有些困惑地看向她:“因为你,很喜。”
蓝月邀一怔:“嗯?”
她啧了一声:“怎么这么正经,还得享安眠,不如多烧纸钱。”
待鬼差走后,蓝月邀抱着灯回到屋,从里面拆了两张纸笺。
“嗯……这个好像是蓝鸢写的,”蓝月邀看了边专注的女人,低声念:“愿母亲与姑姑得享安眠,来日喜乐无忧。”
“……”蓝月邀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脸颊却已染上绯,睛更是盈盈的:“我,我没有……”
好不容易念完,蓝月邀喝了一茶,嘀咕:“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烧纸钱。”
蓝月邀一怔,转和她大瞪小片刻,忽然福至心灵:“你说的什么睡觉?”
楚寒耐心:“送给你。”
“今日鬼门大开,生者为亡者求来的祈愿灯都会顺着忘川河漂来,这两盏是给你们的。”
今年中元节,来了人间和我们一起过,我们门散步时刚巧遇到城里放河灯,听说在鬼节,这些河灯都会漂到亡者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算了,不是不是真的,灯都已经买了,还嫌我写得多,但她写那两行字,都用了一个时辰呢。
“是不是太了?”蓝月邀好笑地从她手中接过,看了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免疼:“这妹俩真是两个,一个正经一个嘴碎的,好了好了,我读给你听。”
可惜楚寒并没有应她,反而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纸收好,放屉的匣里,蓝月邀笑了笑,等她把东西放好,温声:“一会儿还去散步吗?”
“嘘,之所至。”
“为什么?”
女人嗯了声,坦然:“再来一次。”
至于昊辰山,重新认回了我与阿月的弟份,不过那对我们已经不重要了,听说秦屿要闭关很一段时间,所以师尊邀请阿月回去暂任剑峰老,但阿月还在犹豫,毕竟她如今是,去仙宗授剑总有些不不类。师尊还邀请我去教习符法咒术,我是愿意的,毕竟我的符法咒术都来自于母亲,我想,如果把它传承去,也许就代表着母亲的一分能永远留存于这世间了,不过我从没教书育人过,即便是阿鲤,我也从没教过她什么,我不知,我到底能不能担此重任。
“你喜,”楚寒肯定:“所以,我们睡觉。”
楚寒蹙眉:“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