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景白微努力回忆,“我听妈说,当天你很幸运,警察赶到的时候在草丛边发现了你的鞋,随后在几米外的木丛发现了你。”
纪晏的反应很烈,睛瞬间布满红血丝,薄没有一丝血。他扶着桶,手腕上的青凸起,绪作祟,不停地抖动。
他微微侧目,鼻息间轻轻啜泣:“大哥,你也在。”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世界越来越模糊,终于没了力气。
雷声消失后,饥饿难耐的他光着脚,一边哭一边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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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沅连鞋都没顾得穿,跟着冲了去,蹲在纪晏边帮他顺着宽阔的脊背。
他面痛,脸几乎惨白。
他是在四五岁被绑架的,景白微那时应该十一二岁,应该能记得大概。
景白微见景沅况异常,眉心微蹙:“沅沅,你突然问这个什么?”
脑海里再次浮现几段新的画面。
景沅的汗慢慢散透,上有凉。纪晏帮他披上毯后,他言又止:“大哥,我有事想跟纪晏反馈。”
景沅拼命回忆着,急得额都是汗。
“然后呢?”景沅着急地追问。
才平复来。
待纪晏停止呕吐反应后,他端过来一杯温让纪晏漱,随后安静地伏在纪晏肩上,静静地陪着他。
而那个对纪晏父母痛杀手的人,他在梦中完全看不见脸。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纪晏语气沉重,但仍然帮他倒好一杯温:“好,我听你讲。”
景沅抿着:“喔,想起一。”
“凶……是一把刀。但我……”景沅艰难地闭上,再次回忆梦中的画面,“好像不单纯是刀,它带着锯齿……”
景白微:“你从楼梯上摔去后,睡了两天,我跟纪晏担心你。”
景沅将自己裹成小粽,蔫啦吧唧地靠在纪晏怀里,琢磨着怎么跟纪晏说才能让对方不受刺激。
纪晏的脸白了些,平静的神微微晃动:“也就是说,我父母发生车祸时,并没有死。而是被……被他杀死的。”
刚刚的车祸现场已经消失,他的衣服早就被暴雨淋透。
他抿了抿燥的,小声说:“纪晏,我又想起一些车祸的记忆了。”
“大概有这么……”
突然——
景白微想了想:“你当初是被爸生意上的伙伴绑架的,绑匪拿了赎金后,仍然不愿意放人。他不光想要钱,还想要你的命,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就当我们报了警一筹莫展时,郊区的警察突然联系我们,说一辆白吉普车了车祸,里面的人已经死亡,疑似是警方正在通缉的绑匪。”
“原来是刺刀。”纪晏声音微弱,“怪不得我父母脖上的伤是那样的。”
景沅捧着杯,将梦境中的每个画面讲给纪晏听。
景沅轻轻垂着睫:“嗯。”
景白微走后,景沅悄悄抬,发现纪晏正目光严峻地盯着自己。
纪晏不清楚景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隐隐觉得跟自己有关。
“大哥——”景沅将景白微喊住,神为难:“你记得,当年我被绑架时的事吗?”
景沅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纪晏,心里虽然着急,却又不知怎么安。
景白微笑了笑:“行。见你没事,我也安心了。”
景白微叹气,试探地抬起手。纠结很久,他了景沅的:“当初你车祸痊愈回家后,几乎每天都在噩梦。奇怪的是,那天的事你完全不记得,我们也就没再提起。你现在……是又想起来了吗?”
讲的过程中,他完全不敢抬。唯恐撞上纪晏难以接受的目光。
说到最后,他声音微颤:“那人电话里面的人称呼为……宁总。”
纪晏疾驰而卫生间,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痛苦地呕吐。
景白微又关心地问:“需不需要给你联系一个心理医生?”
听到这番话,景沅痛裂,脸上没有一丝血。
景沅缓缓摇:“不用,我没事了,大哥。”
“凶是什么。”
目前,他能确定纪晏父母车祸当天的大概场景,但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现场。
景沅垂眸:“没,突然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