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的完和顺利,烈之主的一心和漠视,以及一些来自阿撒兹勒的诱导,那位坐享天空的、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当中最后的胜利者就这样沟里翻船。
他被鬼的匕首穿透了膛,而若是萨缪尔还能够记起来曾经他//枪的手败将的话,那么他就会意识到,这伤的位置和他在阿撒兹勒上所留来的一模一样。
无论烈之主能否意识到,这都是来自于鬼的报复,从最不见的地,刺向最远无垠的天空。
而现在,便是他收摘胜利的果实的时候——
至于前的血月的主人、渊的母神,鬼并没有如何的将对方放中。
因为她甚至并没有参与混沌当中那一场最后的战役,阿撒兹勒在此之前也从未听过安德莉娜的名号。
阿撒兹勒的探知并不能够延伸到时间与空间的夹之中,那是独属于渊的权柄。所以,在他的认知当中,姜绮的现不过是最近的事,新生的幼稚的母神甚至连一岁的光景都没有——
自然也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在他完成对烈之主的复仇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便已经是独属于他的后园,园当中的一切都是能够被轻易采撷的中之,本无需过多的关注。
所以,当姜绮来这样近乎于怜悯的、仿佛掌握了什么他并不知晓的事的神之后,阿撒兹勒自然察觉到了一油然而生的不快。
阿撒兹勒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看起来,我们的月亮不愿意和我行一番愉快的谈话了。”他缓缓的说。
在阿撒兹勒这样说的时候,从这一原本便已经破烂不堪的躯当中迸发来了过于耀刺目的光芒。
他褪去了外侧的、属于七翼神族的外壳,从其中“走”了来,如同撕开了茧从其破的光明之蝶。
那是一张同时糅合了萨缪尔的气质与阿撒兹勒的五官的脸,从某些角度又能够看烈之主的影。鬼原本应该是无翼的,但是在他的后却张开来一对宽大的羽翼。
那羽翼看上去除了有些过分的大、一个三之外,同寻常神族的羽翼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在这之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忽视的一却是,那些羽全都是灰的。
不是纯粹的黑,也不是光洁无暇的白,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看上去带着一难以区分界限的暧昧不清。
“我不是会对你无限包容的萨缪尔。”他说,“我不需要不听话的月亮。”
然而听闻了他的话之后,面前的少女却也极为冰冷的笑来。
“谁让谁听话……可还不一定。”
战斗机那样展开来。
如果说先前王与七翼大祭司之间的战斗,还只是隐隐令周边的山脉与大地不断的震撼摇颤的话,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则是让天地都会为之失。
那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最本质的两力量在相互不断的撞击,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在叩击世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