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她去,我把牵来。”
他信宁,但不信来历不明的乌兰,持要站在原地等宁。乌兰也不促,只站在一边一直看他。她歪着,看得大大方方的,他们俩语言不通,谢燕鸿一看她,她就笑,笑得谢燕鸿都不知该如何站才好。
不过片刻,宁便把牵来了。 乌兰在前带路,宁在后面与谢燕鸿小声解释:“乌兰一家是羌人,与我们家在关外比邻而居的,不知为何到这里来落脚了。待会儿到安全,再听她细细说来。”
看来关外也不太平,宁不由得担心起外公和阿羊,面凝重。谢燕鸿的心也是一沉,手轻轻地握在宁垂在侧的手上,宁反手了他的手指。
乌兰带着他们左穿右,绕过残垣断,走到了废弃村庄的最边缘,那里隐隐有火光,走了看,的确是生了火。围绕着火堆搭起了几个毡帐,有十数个与乌兰差不多打扮的人围坐火堆旁。
见有人来,火堆旁的人都警惕地站起,手上拿着武,见是乌兰,又见后面随之而来的宁,面带诧异,放了武。借着火光,谢燕鸿看清了他们的面目,都是胡人,若没猜错,应该都是乌兰的家人。
谢燕鸿迎着大家探究的目光,局促地跟在宁边,听着宁用胡语和他们谈。
乌兰坐在他旁边,往他手里了样东西,他一看,是一块的,不知是什么。乌兰见他犹豫,拇指小指伸来比在,嘴里“哞哞”两声,笑着盯着他。谢燕鸿,沉默着啃这块。
谢燕鸿压儿听不懂叽里咕噜的胡语,只能看表,大家脸上的表都不轻松,凝重严肃,满面愁容,只有乌兰一个人脸上还有笑意。
大约说了有一刻钟,总算说完了。
太了,谢燕鸿也就啃掉了一个角,嚼得腮帮疼。但乌兰一直在看着呢,他又不好意思放不吃,只能着啃。见宁有空理他了,他松了气,连忙住嘴不啃了。
夜已经很了,乌兰与他的家人们毡帐休息,将的火堆与寂静的夜留给了他们。
宁边思索边说:“他们说,在秋天,草尖刚刚开始发黄的时候,狄人里姓斛律的一支统一了几个族,开始铲除异己。他们不堪狄人的劫掠,便开始迁徙。只是今年冬天太冷,大雪封山,往哪都不好走,只能暂时关躲一躲,等开,就沿着祁连山一路往西去,另找一草丰之地,避开狄人的锋芒。”
谢燕鸿忙问:“那你的家人......”
宁摇摇,说:“在他们发之前,阿公与阿羊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往何。”
“那这个小村庄?”
“乌兰说,他们来到的时候,这个村就已经没人了,估计是被狄人洗劫一空了。”
谢燕鸿急:“那咱们明天就发,关去,找你的家人。”
他太急了,急得恨不得现在就起来,立时就发,一路奔驰而去。宁有些想笑,勾了勾嘴角,但因为甚少笑,嘴角才勾起来,又觉得别扭放去了。他说:“路不好走,没法找,开再说吧。”
谢燕鸿乖乖地。
“我们也先在此地落脚,我与乌兰一家比邻而居十几年了,彼此间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