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逆旅 第63节(2/3)

陆少微摇摇，清河郡主又戏谑：“你可以与他同去，山野渔樵，闲云野鹤。”

陆少微侧首，正好见到了颜澄脸上的刺字，她忍不住伸手去，将将碰到了又收回手。

颜澄翻上，朗声说：“去吧，小鸿。聚散有时，后会有期。”

城门楼是整个京城的制，远些能见到街坊行人，每一个人都如米粒一般大小，再往远看，能见到延伸去的城墙，几乎与天相接，再远，便是一望无垠的天，还有陆少微曾经见识过的大好河山，河川浪涛，大漠黄沙。

去，立在她旁边，说：“你领我去见郡主吧。”

颜澄说：“天日久，总有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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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澄轻轻一笑，毫不在意地说：“不是你说的吗？若是在意它，脸上无字，心中也有字，若是不在意，又何必去掉呢。”

颜澄回答：“大约是江南吧，那里的土养人，适合母亲养病，你们呢？”

蹄嘚嘚，车驾辚辚。

那里天地灵秀，万绿如梦，正是好眠之地。　　颜澄闭叹息一声，说：“以后再去拜祭吧。”

陆少微说：“好。”

陆少微站在城门楼上，定定地看了许久，直到颜澄的车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米粒，也不知他回过没有。

颜澄走的那日，从里接了敬公主，自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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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微闻言，放远了目光。

天边是淡月微云，似有秋雨如丝，牵扯人的衣袖袍脚。

谢家的小院里，谢燕鸿问：“你打算去哪里呢？”

陆少微提醒：“上到王爷吃药的时辰了。”

“面上的刺青不去掉吗？”她问。

清河郡主说：“我第一次上这儿来的时候还很小，与女眷们立在一块儿。她们顾着看演武，我抬一望，山河尽我怀，站在的觉竟这样好。”

陆少微愣了愣，失笑。

清河郡主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立在她后，轻描淡写：“舍不得吗？将他留来也不难。”

清河郡主了她的手，仿佛结成了野心家同盟，这世间天，再也没有人比她们更懂得彼此。

济王赏了不少东西给颜澄母，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带着里的戳印，变卖不得。陆少微私底全给换了，全换成金银丝帛，足够他们母俩度日了。

谢燕鸿与宁一路将颜澄送到城门外，敬公主的车驾静静地待在夜幕之，在等着他。谢燕鸿没有过去见面，怕惹她伤心。自懂事以来，他就和颜澄一起大，上房揭瓦，读书习字，吃喝游冶，从未分开过，也没想过会有分开的一日。

清河郡主很是挽留了一番颜澄，颜澄态度很是决，加上陆少微在旁帮，郡主终究是放人了。她了，在旁风，济王也就没有为难，他神一日日不济，还要心登基的事儿，有为难的心也没有为难的力。

“我要走了，”颜澄说，“母亲的睛哭坏了，我们都不想待在京城了。风云散，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景伤，不如山野间渔樵度日。”

作者有话说:

不等陆少微回答，清河郡主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朗声说：“抬看，往远看——”

宁弓着蹲在梨树的枝上，他这么大的个

谢燕鸿牵着立在原地，望着颜澄渐渐远去。

谢燕鸿看了一宁，说：“如今嫂嫂不好，囡囡又还小，我们暂时还走不了，如果日后离开京城的话，我们应该会到外去。”

陆少微眯了眯，觉到凉风拂过山河，又落在她发间。

清河郡主嫣然一笑颔首，回了门楼，亲自服侍济王服他的命药。

躲在一方小院里，昼夜的时光都如同和缓的一般，柔和地自侧逝。谢燕鸿许久都没有过过这么闲淡的日，最近，他最心的事，也就只是在院里扎一个秋千。

“遵照小孙的遗愿，尸骨葬在了魏州，衣冠冢立在青城。”

第八十八章 童稚不识衣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