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使是学期中突然休学这等大事,只要我持,他们也不会多加阻拦,用手机订飞往敦的机票不是什么难事,回到敦,我可以在当地找份与音乐无关的工作,不是在饭店担任双语服务人员也好,还是找个街角的店,过着每天剪草修的生活,了班回到家喝妈妈煮的汤,休假时和家人一起去烘焙店买新鲜吐司......
仍记得骨被生生打断的,关节脱臼的喀声彷彿还在耳边回盪,全颤抖不止,我忍不住屈抱住膝盖,这么无法缓解我的焦虑,但能让我觉没那么孤单。
我僵的回过,只见雀儿喜痛苦的握住脖,好像在挣扎什么,她拱起腰,全不自然的扭曲着,双却仍死死闭着,好像梦中有什么东西禁錮着她不让她醒来。
在你成为结心者之前,你都还有机会离开,好好思考什么才是你要的。玛莉曾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逃吧!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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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念佔据大脑,我的行李箱就在床底,书桌上的东西只要带走电脑设备和耳机就好,在我执意转学时爸爸妈妈曾说过,不论我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只要我好好解释,他们会站在我这边的。
好想离开......远离这到都是恶意的学校......远离讨厌的人际关係......远离这间寝室......远离......室友雀儿喜......
心一横,我伸手转开门把——
渐看不清,视野陷黑暗——
我将视线从陷恶梦的雀儿喜上......移往寝室的门。
我撑起膝盖,捞床底的行李箱,把柜里的衣服和杂胡挤箱中,来不及收拾的笔电和耳机直接拿在手上,我拖着行李箱走过穿衣镜时,看见发散,活像仓促逃难的自己。
逃吧!
她看起来很难受,我应该去叫醒她。但,有需要这么吗?
我后悔了......好可怕......
有东西从脸上落,是那团像布幔的墨绿东西,恐惧衝上来,我甩开那团可怕的东西,用棉被包住自己,寝室有着淡淡的沐浴香气,以及待洗衣的汗味,是属于正常世界的味。
逃吧!
太好了,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雀儿喜?」我轻唤,但她好像听不见。我爬床沿,试着走过去叫她,脚刚落地就往旁边摔去,我的脚抖得太厉害,站都站不稳。
我看向对面的床铺,发现雀儿喜也躺在床上。她没有跟着醒来,双闭,眉皱成团,脸很难看嘴咬得泛白,看起来像了恶梦,盗汗得很严重,乌黑的发像扩散的蜘蛛网,一层又一层,将她团团包围,而她就在烦恼丝的中心,于睡梦中痛苦挣扎。
回到寝室了。
雀儿喜呢?
我们只是「室友」。
我睁开睛,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说到底,我和雀儿喜一关係也没有,我们不是人,连闺都称不上。
我转动门把的手顿了一。
不行,我不能心......要离开只能趁现在了......若她醒了定不会轻易放我走......什么海龙什么赛莲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我还不是结心者......还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