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穿上在桩月品街买的雪白贡缎短礼服,脖颈系上绸缎,绕至颈后打上蝴蝶结。
喝到第四杯时,乐曲已从快舞换成慢舞。
「你在这,我到找你。」雀儿喜的声音从旁传来。
他们都不知,有许多非人存在校园,在教室、走廊上、宿舍里,甚至风湖中。
雀儿喜穿墨蓝礼服,布料上镶了鑽和亮片,晶莹透亮绚彩夺目,像星夜一样闪闪动人。
举办在园旁的晚会别有风,风抚过发丝,一圆月掛天际。今晚,至少有月娘相陪。
我们一同穿过人,乐音迷醉,酒香烈,我到有些睏意,彷彿还在云端里作梦。
我在舞池没看见雀儿喜,她去哪了?
我被她拉起,才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便朝左边歪过去,被雀儿喜明手快捞回来。
什么六杯,我才喝四杯而已......吧?
望着同学们乐庆祝的模样,我有不现实的脱节。许多事在无人知晓的况静静结束了。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一位英俊男士领着雀儿喜舞池。
终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齣荒诞的校园剧接来又该如何发展呢?
雀儿喜的声音耳边传来,「在想什么苹柔?」
她甫完一首,又有其他男士接着邀请,一连好几首没有停过。我缩在边缘,远望她一首接着一首,她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餐桌前有一群外校生声畅谈,邱儒玉和柳芳爵也在其中,邱儒玉似乎看见我了,但他很快别开视线,我也没久留。
乐团一曲奏毕,演奏起华尔滋。
雀儿喜牵起我,微笑说:「走吧,我们去园里,那儿没人打扰。」
雀儿喜的脸好像分裂成两张,她说:「我摇晃?苹柔,你怕是喝多了吧。一、二、三......六杯?我说你啊,独自缩在园旁边喝闷酒,难是在等我吗?呵呵,真可。」
有了校们开舞,蓄势待发的学生们陆续舞池,一时声四起,盛装席的女士们暗送秋波给心仪男士,西装笔的男士们四邀舞。
我决定再去拿几杯尾酒喝......
我轻笑,「没什么......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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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是携伴参加,我远远看见庄梦禾挽着一名挑男的手,举着尾酒杯开心谈话。
我举杯呢喃,「今晚月真……」对月独饮,一饮而尽。
他们都不知有至少七位学生离世,柯茉雪、吴穆以及当时找我算帐的,连名字都来不及知晓的五名同学。
我将于首排贵宾席,见证一切。
星级饭店赞助的茶,宾客们穿上量订製的华礼服,穿从比利时专机送来的珠宝首饰,拿上义大利国际级设计师的手拿包,踩上从黎运来的限量跟鞋。
我歪着脑袋瓜看着摇晃走来的雀儿喜,糊地说:「你走路怎么晃来晃去的?」
舞池的人渐渐退去,剩几组男女宾客,亲暱地靠在一起,顺着乐音随心摇摆。
我从餐桌上拿起果尾酒,远离人群,退到靠近园的休憩区独自坐。
他们都不知,校室的最权力者,被替换成外表相同的不同人。
校叶华奈现舞池,她看上去没有异样,无人发现里已被掉包。她与前来赴宴的瑯湖表演艺术学校校担任开舞。
争奇斗艷的背后,是以庆祝之名,行社之实,不知今晚舞会中,又有多少笔生意将被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