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问你了?”
荧吓得连忙噤声。
她刚刚才被他用那叁个大卷饼收拾过,一听他语气不善立刻闭嘴了。
但经她这么一搅局,达达利亚试探的目的也无法达成了。
达达利亚总觉得这个「小散」上有熟悉的气息,与他那些同僚何其相似——是愚人众执行官特有的那味,活得越久,味越冲。
那日日夜夜浸在罪孽与恶意中,年累月积攒来的异味,早已渗了骨髓里,比尸臭还要难以掩盖。
达达利亚自认自己上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这异味,但他会刻意地去祛除去掩藏,比如回家看看老爹老妈兄弟妹们,或是多去接接属于现世的各类新鲜事。
这个人就算与愚人众无关,也绝对和渊脱不了系。
她找这个人来,是为了调查渊吗?他不是已经答应过她会帮她想办法了,她却还是找来了其他人……
许是他观察的目光不加掩饰太过于直白,散兵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
就当达达利亚以为他终于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换了副惊惶又柔弱的表躲到荧背后:“…这位大人一直瞪着我,是我哪里得不好让他不兴了吗?”
——期间限定白纸小人偶返场了,还是抹茶味的。
荧沉默着放药碗。
他莫不是在教令院憋太久,戏瘾犯了?
“喂!你装什么害怕?”
达达利亚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他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他指着一脸泫然泣的散兵问荧:“他刚才不是这样的吧?”
他指的是他叫她起床的时候。
“你…别欺负他。”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荧只能昧着良心维护散兵。
“哈?我哪里欺负他了?”达达利亚被气得不轻,“你看你看!他还在你背后冲我吐鬼脸!”
荧回过,看到散兵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大概是你了吧。”
她的良心背负了太多,好沉重……
临走前,达达利亚突然俯凑到荧耳边压低了嗓音:“次再跟你算总账。”
他说这话时语气虽是恶狠狠的,却又多了一丝撒的意味。
这句话随着一温暧昧的气一同淌耳朵里,她全上的骨顿时没息地酥了来。
“…次,次是什么时候?”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问了。
“哈哈哈…就这么迫不及待?”达达利亚憋了一早上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还是一次遇到别人来收债的,好吧,我尽快。”
荧被他说得脸:“省得利利,又再倒欠你两个亿……”
“你啊……”达达利亚溺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眸光里的温柔满得都快要溢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老实一,不要到危险的地方晃,你哥哥…渊的事,就给我来想办法,好吗?”
“嗯嗯……”荧低着脑袋,闷闷地应了声。
他对家人的那过度保护似乎已经延伸到了她上。
达达利亚一看荧这反应,就知她本没往心里去,肯定左耳右耳。
但他自己今天还有公务在,总不能把她拴在腰带上揣着走,他要去的地方不比渊安全多少。
“当心那个小鬼。”
达达利亚代完这最后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跟,别走丢了。”
负责带路的散兵走在前,手中提了盏困着几只吉光虫的小提灯,虽然算不上明亮,但也勉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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