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的手段罢了,”散兵这话不知是在讥讽达达利亚,还是在自嘲,“至少他自己心安了,觉得他只要对任务外的人友善,他回老家时就还能个好哥哥好儿。”
“他也是「执行官」,”散兵的声音逐渐变轻,“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不得已的理由,作恶就是作恶。”
“——我知自己该怎么!你不要再说了……”
荧终于克制不住激动打断了他的话。
散兵咄咄人的气也缓了来,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知的话现在就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了…就这么喜?”
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她脸上的白痴傻笑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他手里一直拎着的吉光虫小提灯不知是不是有些疲了,现在看上去变得晦暗了许多。
一如他此刻的脸。
荧满脸愕然地抬起望着他。
散兵怎么会知……
…也是,他这么。
“…嗯。”
虽然很不好意思,她还是不不愿地承认了。
没想到,第一次跟熟人承认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地恋,居然会是和散兵,她还以为会是和万达小分队里的某个成员……
“恋童癖真恶心。”
全然不顾及她略带扭羞涩的少女怀,散兵不留面地锐评。
荧顿时忘了刚才的羞涩,秒切回平时的状态:“哈?!他哪里像儿童了?”
说老实话,她反驳起来也有些心虚,二十不到的达达利亚对于他们这些命的老家伙来说,确实和初生婴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看她明显底气不足,散兵继续笑不笑地补刀:“只要外表和心智任何一像儿童,那就都是儿童吧?”
“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喜想太多……”
“这话你跟多少个人解释过了?”散兵翻了翻白,“自取灭亡,哪天发现自己被卖了可别哭。”
哪个执行官切开来里面不是黑的?末席可不是什么在保育园里给小孩喂换布的光开朗大哥哥。
“我跟谁哭?跟你哭么?”她立回敬,“没想到你还对恋话题兴趣,不如由我牵桥搭线,在《闲事月刊》上也帮你开个知心专栏?”
散兵轻蔑地略仰起:“我看起来很闲?开解安人的话我说不来。但你要是想挨骂,我随时奉陪。”
荧知他现在也就嘴毒,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在提醒自己,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刀嘴豆腐心。”
“…我是不是很久没劈人了,竟然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散兵嘴上说着要劈她,抱着胳膊的动作却一直没变过。
她抢先走到他前,转冲他了个鬼脸:“劈人要是被投诉到学院去,会扣行分哦。”
“…啧,”散兵脸忽然一变,“等等,先别过去!”
荧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异动,她停脚步,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隐匿在分叉路的拐角。
只见前方的岔路突然涌一堆人,好几个愚人众的兵士正在围攻一个红的家伙,荧定睛一看,是个渊咏者。
她打算先暗中观察,等这两边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捡漏。
没想到,方才探脑袋去观察的那一瞬间竟被某人准地捕捉到了。
“旅行者——!救我!”那个红的渊咏者大声喊。
散兵又啧了一声:“他谁啊?怎么还认得你。”
荧摇摇:“不认识。”
这些渊咏者得都一个样,她怎么可能分得清他们谁打谁?
那渊咏者血条看快要见底,叫得愈发撕心裂肺:“我是你——最亲的——渊上啊——!”
哦,原来是渊上啊。
荧漠然地转过:“趁他们还在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渊上急了:“旅行者!你不能这么不念旧!我!我可是你哥哥的心腹!”
她冷笑一声:“你当初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们殿的血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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