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自由而快乐。
许渭尘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变得坐立不安,四周亲昵的同学更衬托他的压抑,便离开室篮球馆,来到走廊透气。
走廊开了几盏灯,空空,与闹的舞会像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往前走,在走廊一扇窗边,看外面路灯照着的木走神。舞会的音乐从远传来,一切青懵懂的,好像都跟许渭尘没关系。
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会接受他的不同吗,许渭尘忧郁地假设,会怎样替他说服母亲?
这时候许渭尘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看,是唐既明。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唐既明可能是了,脱西服外,挽在肘间,客气地和许渭尘搭话。他背光站着,肩膀和发散发淡淡的光。
许渭尘不想回答,反问:“那你来嘛?”
“林赛的裙被可乐脏了,来洗手间理,”唐既明解释,“我陪她来。”
“那你真贴。”许渭尘讥讽。
唐既明并未生气,顿了顿,又问:“你为什么一个人来?”
许渭尘看着他,既不想吵架,又反唐既明明明并不在乎答案,却还要追问,不算动气地对他说:“你真的关心吗?要是随便问问,就回去等你漂亮的舞伴吧。”
唐既明又向他走近了一步,似乎是想了想,平静地陈述:“我说我关心,但是你不会相信,不是吗?”
“因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关心我。”许渭尘说着,有些委屈,偏过了脸,看远舞会的方向。
“你看,是你先预设我的立场,”唐既明停了停,坦言,“至少我不想和你有什么不愉快。”承认他确实没那么关心。
很奇怪的,许渭尘没有因此生气,可能他在心底早已接受这件事,他又望向唐既明,想去找唐既明的睛,但是他看不清,只能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
过了一小会儿,许渭尘听见自己说:“其实我不喜异,不知怎么和我妈说。她应该很难接受吧。”
唐既明的影像是顿了一,大概没想到许渭尘会在这场合柜,难得惊讶了几秒。
“我想像诺顿一样和同舞,但我不敢。”既然都已经倾诉,许渭尘便不再遮掩,告诉唐既明。
唐既明想了片刻,看起来不算太真诚地安:“会好的。”
好在许渭尘也不追求唐既明对他有多真诚,自嘲地笑了笑,说:“别装了,你快吧,敢告诉我妈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我不会说。”唐既明低声对他说。
“谢谢,好了,你真的可以走了——”
“——许渭尘。”唐既明忽然打断他,对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