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也觉得累,可闭上了,却睡不着。
结束时已经是夜。礼宁在球场上跑了一天,又经历了神上的大消耗,很快便沉沉睡去。
礼宁在他面前总有许多小心思,但上一贯直白坦,从不遮掩,可边辰依旧猜不透他的想法。
边辰自私地希望是后者,若不然,这多话的老就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礼宁在电话里对他说“知了他在隐瞒的事”时,从背后涌起的寒意让边辰瞬间都轻颤起来,直到发现礼宁指的是自己的世,才终于松了一气。
他说话的同时伸了手臂,边辰意识想要闪避,可另一侧便是沙发背,无可躲。
现在,他已经能拼凑整件事大致的来龙去脉。
边辰怕家里那个和他互相看不惯的老跑去跟礼宁说话,又不好明令禁止他们往,心烦闷。
曾经为了保护他奋不顾的礼宁一定是对此毫不知的吧?要是知自己豁命守护的是杀父仇人的儿,他会不会后悔?
礼宁的父亲可以说是被边卫平给害死的。
考结束后礼宁有了更多的运动时间,魄有增无减,轻轻松松便把边辰公主抱了起来,还故意颠了颠。
边辰在他不安分的手上打了一:“欠不欠?”
对边辰而言,礼宁的只是一件值得好奇、想要关注,但也无伤大雅、或者说不甚重要的事。
“闹什么呢……”边辰怕摔,不敢动,皱着眉。
很明显的,多年来对礼宁不闻不问的丁家完全没有要回认他的打算,礼宁本人应该也不会打算去寻亲。
礼宁离开视线就焦虑的病原本已经缓解了许多,现在又卷土重来。
礼宁反手握住了他,倒也没被甩开。
这绪,是不是就叫患得患失?
边辰回房时礼宁默默跟着,理所当然地也了他的房间。
正如礼宁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完全不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的秘密。
礼宁安静了会儿,叹气:“我今天遭受了人生中重大的变故,心里非常不好受,一个人很容易胡思想。”
隐瞒会带来罪恶,可边辰开不了。
果然是糟糕的、让人烦恼的坏东西。
边卫平的所作所为与他无关,不受他的控制,不该由他负责。可他从小锦衣玉质生活全由这个男人所提供,他享受了那么多年,撇不清的。
边学笙多闲事说这些,无非是怕礼宁和丁雨薇这对双胞胎之间产生不该有的,但边辰知,这担心本来就是多余的。
边辰不敢试探。
“自己去。”边辰说。
洗完澡后,两人一同吃了东西。
礼宁笑着弯腰:“抱你去。”
,跟他耍赖:“你陪我。”
边学笙并没有向礼宁提及此事,也不知是心中尚有顾忌,还是对此事并不知。
那之后,他们在床上又了一次。
就这么僵持了会儿,礼宁似乎想通了,挪着了沙发。边辰以为他要离开,回看了他一,接着便皱起眉:“你什么?”
绪低落的礼宁在与他亲时会对他笑容,说甜的话,显得放松又沉迷。
与他不同,他的哥哥边烁显得心十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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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辰在意的,是心中所藏着的另一件事。
两人在例会上打了照面,会后边辰想去找他说事儿,了办公室见边烁正笑眯眯讲电话。
边辰没忍住,笑了:“……有病。”
“……”
边辰不禁为自己拥有如此轻易的安抚方式而到庆幸。
礼宁和丁雨薇共同的母亲选择带着私生和夫私奔后,两人对外以夫妻相称,日过得十分清苦。好不容易用尽积蓄买了房想要组建一个真正的小家,却又发生了意外。
他有心事。
现在,在他旁沉沉睡着的礼宁若发现了这一切,还会愿意继续陪伴他吗?
又或者,是自己太过悲观了。说不定礼宁本不介意,哄一哄就过去了……如此期待的自己,会不会显得太过厚颜无耻?
“陪我去。”
“不当王了,”礼宁说,“我现在是土匪,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