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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
那么,探小哥心想着,接来要考虑的就是这“大事”要怎么写汇报了,告诉肯定是要告诉的,就是怎么告诉,告诉多少,告诉到什么程度,还需要斟酌与技巧。
但连亭是什么人呢?
大启曾经的特务,玩语言艺术的专家,这辈什么都不多,就是心多。面对探快加鞭送到北疆的报,都不需要看容,只这一个加急传送的动作,就让连亭意识到了此事不一般。
哪怕探在报里用蝇小楷写得再蓄、再委婉,连亭也脑补了他的原意——絮果喜上了闻兰因。
但是闻兰因好像不愿意。
他凭什么不愿意?!
连亭不兴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他儿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呢?他们絮哥儿想要,就一定要得到!随后的想法才是,哦,不对,他得先查验一这个消息的真伪,他总觉这里面哪里不对。
但鉴于他本怀疑的就是探所传信息的真假,又不好把儿的事暴给更多人知,连亭最终只能起用了他已经废弃的一个探——廉连大人。
廉大人作为刑尚书,虽然也受皇帝的信重,却并没有跟着圣驾前往北疆,毕竟全国的案件不等人,尤其是一年一次的秋后问斩也没几个月了,刑本离不开他这个一把手。
当然,也是因为连大人觉得他和廉必须有一个得留在京中策应。
鉴于絮果没有跟着一起去北疆。
这次的北之旅,连亭本来是打算带着絮果一起的。随行的大臣不少都带了家属,除了妻妾以外,更多的还是女儿、儿,甚至是侄外甥或者妻弟。总之,与陛同龄的小辈最多,大家打的算盘一目了然,既能增孩的见识,又能让对方有机会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
哪怕是连亭都不能免俗,他儿已经十八了,该开始为未来打算了。
以絮果目前的成绩,考举人还是有六七成的把握的,考士就有难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行。若侥幸过了院试,一步的殿试可不就是皇帝看谁顺的事了嘛。即便考不上士,举人也是可以官的,只不过需要候补等待,有些人很快就等上了,有些人这辈都等不上,说白了,靠的还是家底与背景。
退一万步说,哪怕絮果未来不想当官,不用为了获得圣心而努力。能来北疆玩一趟,以絮果的格又怎么会拒绝呢?
结果连大人的这个倒霉儿却拒绝了。
因为闻兰因去不成。
连亭是知他儿讲义气的,但说真的,他没想到絮果能讲义气到这程度,他对闻兰因是有多喜啊?
好的,现在知了。
单从这来论,连亭想着,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甚至一步解释了絮果的行为逻辑。但连亭还是秉承着小心谨慎的态度,给廉取信,请他走了一趟。
大启传递信息不便,这么一来一回,当廉大人知这件事时,已经快七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