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樱虽是对同伴不错,但对榨乾芳客的钱自有一番雷霆手段,否则怎么能够坐稳魁一甲之位,殷大少爷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因为迷恋眠樱而前途尽毁的男人。
其实紫鳶早就认命了,但在看到那些自由自在的少年时,还是难以免俗地自怨自艾。
二人躲在轿里,里有闷,反正没有外人看着,紫鳶索枕在眠樱的大上。眠樱拿着人送来的药膏,仔细为紫鳶敷过额的伤,又餵紫鳶吃了药,他叹:「上次你还把药膏还给我,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紫鳶记起来了,殷家大少爷可是眠樱的裙之臣,他为了眠樱倾家產,还偽造了家里金库的钥匙,偷走家里的所有珍宝,只是为了替眠樱打造一份黄金面,后来东窗事发,殷大少爷投河自尽,殷家一蹶不振,被卖了祖传的宅院,殷老爷一把年纪还要当帐房替人算帐,殷夫人过了大半辈的富贵生活,现在却要天天替人洗衣服,殷大少爷的夫人抱着孩悬樑自尽,本来准备考乡试的二少爷也沦为街卖画为生的匠人。
紫鳶蹙眉轻蹙远山微,只若有所思地:「刚才对你不利的那个人……有熟。」
若是用了值钱的笺纸,那些僕役才会打开信纸,信中容不外乎是表白烈的意,而且不少也是代笔写成,没必要细看,最重要的是那些僕役本不识宇,他们只是想知那些笔跡是不是以昂贵的墨砚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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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樱拿着缎绣孔雀松树牡丹图面朱漆团扇为紫鳶扇凉,淡淡地:「那是城西吉祥米行殷家的二少爷。」
「明明是殷大少爷糊涂,二少爷却把责任也推到你的上。圣人说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又说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耳,可我们也不想自侮,更不想当角落里的老鼠啊。」紫鳶瞇起睛,却不慎动伤,疼得他吡牙咧嘴的,他恨恨地:「不如让那二少爷迷上我,使他光家里剩的钱,或者我请求哪位爷给他一个教训吧。」
紫鳶抱着眠樱的腰肢,媚横波翠黛低,鼓起嘴:「娼可以成为良人妾,母凭贵,跟我们哪里一样。刚才我在街上看见那些普通的男孩,虽是面黄肌瘦,但好歹……活得比我们更像个人。」
要会同时用上价格不菲的信笺和墨砚,僕役才会把那封信给男,让男决定是否回覆和如何回覆,毕竟若是家里有些钱,也不至于要在呈祥里掷示,因此在收到的上千封信件里,往往只有一两封是值得回覆的,其他信笺哪怕再是文采斐然,也是不曾打开便沦为后巷的垃圾了。
眠樱微微一笑,他素手,戳了戳紫鳶的额,解颐:「那么悲观可不像你。之前大和罗斯打仗,一个罗斯的农家少女被掳到大里作为隶,因为得貌,成为大苏丹的妃,最后竟然成为皇后,诞来的儿更是成了太。在那些异族的地方,哪怕是贱籍女,若是足够聪明幸运,还是可以成为良民,甚至当皇后。」
「殷家剩的钱恐怕还不够你一夜的夜渡资,没必要浪费时间,而且莫欺少年穷,指不定哪天他时来运转,到时候我们的落井石就会招来大祸。」眠樱温言安:「我刚刚掛牌时,在呈祥上可是被人丢了狗粪。我们这行当犯的是艳罪,必须学会唾面自乾。」
须从中挑选得起钱海棠馆的慕者,而他们经验丰富,一摸到信纸就知那是不是普通的笺纸,还是需要上不少钱买到的緻笺纸。
紫鳶握着眠樱的柔荑,把玩着那纤细的玉指,:「这世女人要独自生活还是很困难的,我听说过一件軼事,从前有一对父女,父亲本把女儿嫁给一个富商,临嫁时那女儿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她是去当小妾的。这女儿也是烈,便孤逃婚到另一个城里,打算靠着刺绣为生,虽然她光明磊落,但毕竟是一个单姑娘,竟然被不少氓当成是独门暗娼,常常来找她麻烦。」
「离乡背井,卖为,她们也是不容易。」
紫鳶一向对眠樱言听计从,也没有持己见,只转过话题:「你刚才看到那些胡姬吗?我去年没有见到她们,她们大约是新来望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