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眠樱优雅而缓慢地穿上珠络披风,背对着紫鳶走到屏风后,天碧罗衣拂地垂,腰裊裊绿鬟松,盘云嚲玉螭,他轻轻地问:「有什么事?」
紫鳶刚才见靳青嵐来去匆匆,看起来心力瘁,而且他最近的确没怎么来鶯馆了,只好闷闷地,但还是忍不住嘟噥着:「我还是有担心……」
「告诉他,你本来想来找我,但我在侍候靳大人,所以你见不着我。」
眠樱也是一手拥着紫鳶的玉背,頷轻轻地抵着紫鳶的发,二人相依相偎,态繁于綺,鸳鸯颈舞,欹枕釵横鬓,脸霞香销粉薄,搔斜坠玉,逶迆青丝彷如翠荫盖芙蓉。
眠樱也在看着紫鳶,双眸翦明如烛,他问:「你为什么召见那个厨?」
眠樱着紫鳶的手背,摇:「最近靳大人忙得焦烂额,哪里顾得上我们的事,我们别给他添麻烦了。」
玉纤香动小帘钩,盈盈开雾帐,苏翠幰过眠樱的手背,但见天濛濛亮,澹碧锁烟,檐细滴,麝靄飞雨打碧纱窗影,羊角灯在碧纱上淡光,眠樱的影是如此纤细单薄,甚至有几分像无家可归的幽魂。
紫鳶回过神来,他倒豆似地把跟厨的对话告诉眠樱,咬牙切齿地:「那傢伙还胆敢兇我,他可不是什么善类,待会我就派人把此事稟告靳大人,让靳大人赶走他。」
紫鳶就像在云端之中,睡得格外香甜,最近他老是心神不稳,唯有在眠樱的怀抱里,他方才能够一睡到天明,不再作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自从眠樱回来后,不但相里大人和第五大人找眠樱的次数渐渐少了,连靳青嵐也没怎么面,眠樱倒还是不慌不,紫鳶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里心里只有眠樱,他比以前更是跟眠樱寸步不离,总担心那两个男人会突然闯来抢走眠樱。
正是酣寐,紫鳶却忽然到熟悉的温度在渐渐远离,他立刻睁开睛,前还是一片幽暗,他摸索着眠樱的罗袖,懒理绸衫未整,大半酥,一双熟透的傲然立,纯金环穿过孔,微微闪烁着金光,只气地:「眠樱……别走……」
眠樱已经坐起来了,他俯在紫鳶的玉额落轻吻,青丝拂过紫鳶的玉肩,秀发馥郁瀰漫四周,他为紫鳶拉起紫荆红地浅彩玉兰纹绸衫,系好腰带,使那大片诱人的光不至于外洩,柔声:「乖,我很快回来,人在找我。」
「相里大人正在馆门外,嚷着想要见您。」
大人最近会发难,才会随着那支银树釵,眠樱委实对人心若观火。
着雨添红粉重,柳随风曳碧丝,眠樱温婉如娜柳垂,明眸盼,柔声:「以后别吃那厨的甜就好了,我也会吩咐事好好盯着他的。」
眠樱的吩咐言简意賅,人应命之后便离开了。
紺纱低护灯,金鸭未销香篆吐,紫鳶斜欹珊瑚连枕,云母围屏,褥陷绣芙蓉,新月一眉生浅,汗馀翠袖琼肤,他看不到眠樱的表,只听到眠樱淡淡地问:「相里大人看起来怎么样?」
午后愁压空云坠,惊风颭芙蓉,密雨斜侵薛荔墙,夜后也是风翻翠幔,雨涩灯暗,紫鳶与眠樱手谈到宵,最后索跟眠樱抵足而眠。
紫幔教窣地垂,香堆宝帐,绣里藤舆红茵,银床声细,紫鳶蜷缩在眠樱的怀里,双手抱他的细腰,地呼着对方的芳馨满袖,粉颊同时贴着眠樱颈凝酥玉的肌肤,是如斯好,宛如被最上等的丝绸无微不至地呵护着。
紫鳶渐渐清醒,视线也明晰起来,他隐约听到有人敲响屏风,忍不住噘嘴埋怨:「都什么时辰了……」
人踟躕一阵,方才囁嚅地:「相里大人看起来很狼狈,上有不少血跡,还带着包袱。」
紫鳶玉困柔,倦拂鸳衾,他经过白釉三足香炉,珊瑚掛镜烂生光,见透窗纱寒碧,便懒开窗,只是从后抱着眠樱,頷靠在眠樱的肩膀上,如同缠绵多的菟丝。他尽呼着那熟悉的芳香,黛浅波脉脉,腻声:「宵禁刚刚结束,相里大人怎么急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