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言又止,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冷酷的沈主任就是看苏寄桥不顺。
只有傅琛知真相。
每次沈酌一言不发转离去的刹那间,苏寄桥底的不甘、焦灼与渴求都会加一分,如同火星最终燃烧成熊熊烈焰。
求而不得,直至疯狂。
想要独占月亮的疯最终只会落得彻底发狂的场。
直到三年前即将发青海执行任务前夕。
“……你看,沈酌,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上的意思你也知。个月我们从青海基地回来后,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向你……”
那天夜路灯,温柔俊朗的傅向沈酌小心翼翼提暗示,但话没说完就被后突兀的车喇叭声打断了。
——哔哔!
“十了!”苏寄桥从车窗里探,若无其事看着路灯的两人,微笑问:“研究院还没关门吗?”
沈酌视线越过傅琛后,不动声瞥了苏寄桥一,垂目转过。
“去吧,傅。我也要回实验室了。”
傅琛只得站在原地,目送那清瘦的影一步步消失在稠夜里。
那其实是“傅琛”生前距离向沈酌提求婚最近的一次。
但就那么凑巧,被适时而的苏寄桥打断了。
那天夜回去的车上,苏寄桥在前面开车,傅琛一言不发靠在后座。两个人对彼此的底细都心知肚明,一路上谁都没吭声,直到车在中心监察门前缓缓停,后视镜映了苏寄桥笑的睛,浑然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听说上的意思,想让中心监察和研究院的合作关系更密,他们是打算让你从青海回来后就向沈学求婚吗,傅哥?”
傅琛这才收回视线,与后视镜中的苏寄桥对视。
“是啊。”他淡淡地回答,“你有什么看法吗?”
“啊,没有没有。”苏寄桥笑着摆摆手,“我只是在想沈学会不会答应罢了。”
傅琛平静地反问:“为什么不答应?”
不知何而来的压力沉沉覆,车空气一寸寸凝固。
远夜虫的鸣叫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
苏寄桥终于回过来,脸上笑容半分不剩,直直盯着后座上傅琛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