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架。
颜君齐蛮语学了没多久,已经将卢栩会的那儿学了个七八成,听到蛮人翻译低声说的话,知他们是误会他官职了,也没过多去解释。
让他们觉得他官位有门路,也方便办事。
果然,卢栩已经趁着人家信息不匹,开始给对方洗脑,什么朝廷把他派来是重视西北啊,关心整个定北郡的百姓啊,大岐蛮人不分你我是一家,互帮互助过冬啊……拉拉。
搞得田副将派来跟着他、保护他的亲兵恍恍惚惚。他也会儿蛮语,怎么卢栩说的他好像就一句都听不懂了呢?
朝廷把他们派来,是这意思吗?
竟然是这样的意思吗!
颜君齐说,卢栩翻译,他不会的就着意思胡扯,再让翻译补充补充,对不对准不准不一定,但气氛还络。
两领人见官的忐忑渐渐平息。
北县的县令可是直他们的大岐官员,对他们的重要,某层面上说,甚至比虎贲军还大。
毕竟只要他们不和大岐打仗,虎贲军是不了他们的。
可县令不一样,他们归顺大岐,都归县令了。
先前两个县令和他们井不犯河,他们乐得自在,还满意的,听说换了新的,生怕来个派。
如今一瞧,多好!
这位新县令年轻是年轻了儿,但对他们态度并不,仪态举止很有他们贵族的那气质,说话虽少,举手投足看着都特别叫人放心,最重要的是,他看他们时目光中没有那看异族的敌视、怀疑和警惕。
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蛮族有句谚语,朋友只看他的睛。
若颜君齐说的天坠,睛却全是算计,他们可就要上转跑路,敬而远之了。
因为颜君齐神真诚温和,说话就特别有信服力。
若只看颜君齐和卢栩,他们甚至会恍惚顺着他们的思路,听之信之,以为他们和大岐人真没什么不同了。
说话间,虎贲军将车依次摆好,形成一个大的弧形,将要贸易的众人圈在中间,外防守。
两领人不经意一看,总觉得今天的官差和从前不一样,难不成是因为县令在,所以表现特别尽职认真?
他们看大岐人,那是得都一样,颜君齐刚刚又特意跟他们说了有一队虎贲军在五百米外护卫他安全,没他令不会靠近,他们就更没去想虎贲军会混到人堆里来。
弩垛还觉得卢栩够意思,说只带百人,就只带了这么儿不经打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