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齐正思维发散,突然听卢栩问:“我听说西边有两个落附近有盐山,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而各最担心,最心虚,也是最让官府疼的蛮人侵占军土地的问题,颜君齐渐渐也有了解决思路。
“若是真有盐山,应当也不在这里。”他们从前在这附近驻扎过,完全没听说过。
等赈灾结束,游牧季节开始,他还要再考察一次,来验证一合理。
那些族人少,规模也比较小的落,原本也是受大落和人多的蛮人族压迫的,对他们而言,像白峰那样的落,未必就比大岐好多少。
因为当年打赢后,大岐的政策是要将蛮族主力打散、迁开,尤其是那些大落,几乎都被扔到了荒凉地方。
是该回去了。
他们一路,已经选了五个这样的落。
蛮人了自己的领地跑,被虎贲军逮住,没有文书,不好会当谋逆抓的。
卢栩他们默默松气。
官差们正在烤兔。
迁徙完,也不知原本那两落还在不在。
他风风火火跑去找那群蛮人官差了。
他们只要重盯着那四五个最敌视大岐的落就行了……
卢栩知后,直接不许那几个欺负他年轻人吃饭。
那些隶和穷苦牧民的官差,却惊呆了。
他们的官差中也算卧虎藏龙,有个从前是专当倌的年轻人,虽然是隶,但骑术、放牧、游猎,样样通,最近变少后,他就成了打猎的主力军。
卢栩:“问问!”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各都没老老实实在大岐划给他们的领地上待着,但也没跑得太离谱,目前只有黑川那一个奇葩落,跑得特别远。
多的是相互瞧不顺的。
等他们饿到没脾气闹了,他才训话了一通了官府,不看族,不看,不看血统,只认职务,他是老大,其他人都平等。
因为脾气好,混着混着,就混成后来加的年轻蛮族少爷们的保姆了。
卢栩又去问魏定山,魏定山自然也是不知的。
不熟,抢地盘,抢源,等等。
虽然有人不服气,可碍于大岐官差和最早队的多是差的人,他们又占了大,不服也得憋着。
等回程时,可以重再去这五个落拜访,若他们也有这个意思,颜君齐就可以给他们写路引文书了——
卢栩想动员他们像北境的兰一样,到县城和大岐百姓贸易。
不过这样的落是少数,大多还是混迁移凑成的邻居,其实矛盾也不少。
西北的蛮族落远比北境复杂,他们虽然全被大岐叫蛮族,但其实是十几个不同的族,风俗习惯、穿着打扮、音用语,都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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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君齐一怔,卢栩从前倒是和他提过一嘴,可是盐山的位置,县衙附近的落没人知。
这况,只要没有因为饥荒闹到大多人都活不去,没有像白峰那样一呼百应的贵族大落号召,这些混杂的落就是散沙一盘,轻易不会凝聚起来对抗大岐。
他带的空白册上已经记录得满满当当,他们的和龙虎营的也都快耗光了。
相起来,他们的百姓虽然也很恐惧大岐人,但仇恨要低,好奇要。
他在原本的落是给贵族放的,他们首领选了他弟弟来官差,到底要什么也说得不清不楚,他怕弟弟会被大岐人待,主动替了弟弟来。
来都来了,他也好奇的。
留在原地没怎么挪动的,就是偏远地区稍大的落了。
以前打仗时,西边都不是主战场,到后期龙虎营和虎贲军的足迹才到这里。
他们世代在这里生活,积累的资也没因为迁徙造成丢失损坏,加上对本地的气候地理都更熟悉,冬日营地选的位置非常好,连大风暴都抗住了。
卢栩问龙虎营斥候,对方摇。
起初这群少爷们知他是隶,还很瞧不上他,使唤他使唤的理所应当,卫二发现后,制止过几次,可蛮人太过理所当然,他就告诉卢栩了。
而荒凉之地的小落,因为和大岐锋少,倒是被迁到了环境好的地方。
走完预计的大半路程,颜君齐愈加定他们分而划之的对策。
白峰已经没了,虽然可能会加矛盾,但同时,对所有蛮人落也是一震慑。
这些落普遍是这次受灾最轻的。
要是谁还摆什么贵族谱,就不许吃隶打猎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