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得怒火竟冲自己烧过来,忙:“皇后垂,召某来宴,本……本也战战兢兢,这就告退。”
说完,朝着皇后一揖,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鱼郦看着这戏,觉得有趣极了,连日来眠浅多思堆积来的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只觉神清气,分外舒坦。
难怪青栀总说,要来多见见人,确实有助于舒缓心。
唯一的外人走了,萧皇后再也无需顾忌什么,猛地一拍桌,怒:“这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是什么!”
赵璟坐得端正,风云不惊地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慢悠悠:“父皇最忌讳后与前朝相勾连,这等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母亲就这么把他召里,一大家关起门来说了这么半天话,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他会怎么想?”
萧皇后冷声:“我陪着他从襄州起兵,一路几经生死,好容易坐稳江山,就许他召些千百媚的狐狸来污我的,不许我给自家侄女寻门好亲事吗?”
话锋指向鱼郦,原本正游离于事外悠悠闲闲听戏的鱼郦猛地抬,正对上赵璟那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她起一方巾帕朝皇后盈盈拜倒,楚楚可怜:“鱼郦自知份低微,不上薛刺史,还请姑姑莫此打算了。”
萧皇后正积了一肚气无从宣,不敢朝儿发火,倒知挑柿,冲着鱼郦骂:“那你想嫁谁?也不照照镜瞧瞧自己的斤两,朝堂里外的官员,哪个敢娶你?”
鱼郦冲她嫣然一笑:“臣女也没说非要嫁人,倒凭白让姑姑费心。”
叫她绵绵的这么一捶,萧皇后登时语噎,半张着嘴许久没说话来。
她自私透,所有绸缪皆是为自己谋算。
没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拢这位陈留的封疆大吏,至于这个人是不是个可堪托付的郎君,她才不,全看萧鱼郦自己的造化。
萧皇后甚至还在乾佑帝面前提起过薛兆年,乾佑帝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皇后若是觉得好,那么待鱼郦把朕要她的事都了,自可以促成这门婚事。”
她不是个傻,不是不知与外臣勾连是忌讳,而是得了夫君首肯,才能肆无忌惮。
想到这一层,萧皇后笑了,她冲鱼郦:“怎么能不嫁人呢?是要给你寻门好亲事,薛刺史不就是好人选,他心悦你至,念念不忘五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样的话,鱼郦早在五年前就听腻了。
真是有趣,心悦她,她就得恩德地接受吗?
被不喜的人纠缠,着实令人作呕。
她果真泛起恶心,忍泛涌的酸腥,无力争辩,赵璟瞥了她一,又看看皇后和萧氏夫妇,慢悠悠说:“三妹妹不也待字闺中吗?把她嫁给薛刺史就是。”
“不行!”一直冷静寡言的朱氏先沉不住气,站起来:“我家婉婉自幼生惯养,怎能去给那老匹夫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