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的白月光 第5节(3/3)

山的父亲屡屡受挫，对母亲也越来越不耐烦，家中妾室善察观，也渐渐不把母亲放在里。

鱼郦记得那些日后院终日吵闹，母亲一日日憔悴，以泪洗面，缠绵病榻一年有余，便撒手人寰。

她临终前想见父亲一面，派人去请，却只等来“公务繁忙”的回音。

鱼郦顺着琅轩后的小径漫步而行，环视四周松修竹，飞檐重脊，角挂着冷诮的笑：“看他楼起，看他何时塌。”

她走到曲廊的敞堂，隐约听见松林里有窸窣之响，回看去，见薛兆年踉踉跄跄地从林里来。

仆婢都被召去前院宴客，这里空，只有他们两人。

鱼郦客客气气地问：“薛刺史怎么不去前堂用膳？”

薛兆年有些局促，“原先是在前堂的，只是见姑娘离席，不自觉跟来了，想与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他见鱼郦不语，从袖中摸一方掌大的螺钿妆盒，打开，里是一支赤金嵌碧玺的飞凤钗。

“我见到这钗，便觉它与姑娘十分相称。”

他将金钗攥在手里，想为鱼郦簪云髻，可看她神清冷，又踯躅着不敢上前。

鱼郦想，萧皇后虽然愚蠢，但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个人还真是执着。

她重新打量他，虽然年逾四旬，但因行伍，格魁梧，肩平背直，虽然得有凶相，眉鼻，细看倒也不算丑。

薛兆年见她不说话，也不敢造次，只有将凤钗放回妆盒，搁在矮石上，“这是某的一番心意，留着也好，扔了也罢，全看姑娘兴。”

他转要走，鱼郦叫住了他，“你放得那么远，是要我自己过去拿吗？”

薛兆年怔了怔，大的欣喜涌上心，他不敢相信地看看鱼郦，忙将妆盒捧到鱼郦面前，鱼郦隔帕将它收起，：“我记得五年前，你也曾送过我一份礼。”

五年前，那是瑾穆刚刚京的时候，大周蜀王威名赫赫，是盛誉天的神将，得知他要去贺圣寿，京中许多人都去看他，车和人挤满了御街，闹非凡。

鱼郦也去了，她穿一正红缎裙，拿着薄绢小扇，站在人群中踮脚，想看一看那蜀王的庐山真面目。

王驾逶迤如游龙，恰在鱼郦面前停了。

车的绣幔被掀起，一张温清俊的脸。

“本王认识你，你是裴太傅的外孙女。”瑾穆笑打量鱼郦，“前些日本王去裴太傅的宗祠祭拜，曾经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