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应,心里却觉得震惊,老夫人是个生活十分有规律的人,每天不到饭绝对不会吃饭,近来却频频为崔凝破例,可见是真的打心底里喜这位娘。
老夫人垂眸看了一佛珠,“我心中无佛,又如何在乎佛祖喜怒?我一个人在这院里过的实在寂寞,找些事罢了,不论是佛家还是家,但凡是有理的话都便信。我读它们也不过是想求个心平气和。”
“对。”老夫人笑,“你年纪小的时候光着,旁人看着只觉得你天真烂漫,待你大了再光着跑,你觉得旁人会怎样看?”
“我平日里多诵读家典籍,最常抚琴棋。”还有画符、炼丹,崔凝心里默默补充了一些,而后继续,“其实我可喜听人唢呐了,可是……别人说听唢呐不利于养成清静平和的。”
崔凝大窘,忙郑重,“我日后定然好好学衣服!”
崔凝第一次听到这理论,一时没有完全理解,但是心里已经觉得好有理!
老夫人笑,“合着你还想让我听假话不成?”
老夫人,“退有度、知书达理固然好,可若是每一个都差不多,看起来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想日后的路走的顺,就必须学会规矩,但祖母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本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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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疑惑,“们都很好,退有度,知书达理,祖母为什么不喜?”
其实仔细想起来,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老夫人年轻的时候颇有些洒脱的大家气派,只是嫁崔氏以后便与过往斩断,再不复从前了。
“祖母好像不开心。”崔凝从她平静的神中能觉一丝的哀伤。
老夫人面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转吩咐林氏,“林娘,去传饭吧。”
崔凝想了想,“我说实话,祖母可不能嫌弃我。”
“不开心。族里那些个女孩儿,我是一个都瞧不上,她们也怕我,轻易不往这里来。”老夫人拍拍她的脑袋,“好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在你上找到一些藉。”
“祖母的意思是,不学规矩就像光着去跑?”
“不。”老夫人认真,“规矩如衣服,一般的规矩用来避遮羞,你若学的致、学的好,就彷如穿上了一件漂亮的衣裳,能为你增不少,而你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件华丽致的衣裳。”
林氏不禁多看了崔凝一,合族优秀的娘多了去,偏偏这位拖后的被老夫人瞧了!
“怪丫。”老夫人手中拨着佛珠,眉宇间竟是透几分顽的样,“其实我也不诵佛。”
这个原因实在不好解释,陈郡谢氏煊赫于魏晋,他们留恋那般辉煌的阶段,亦以此为傲,因此虽历经岁月,但整个家族中难免还保留了一些魏晋士族的影,这就使得他们与后来的一些新兴贵族相比多了一些洒脱不羁。老夫人于这样的家族,年轻时候又从名动一时,骨里并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
“啊?”崔凝大嘴,半晌才反应过来,“祖母不怕佛祖怪罪?”
老夫人知她已经理解了,却继续,“旁人的看法还是次要,你学规矩是为了自己。这世上有许多人已经变成了衣服,而你并没有,他们把你当异类,你不想被那些衣服白白当消遣的笑话,就得学会披上伪装,这是生存之。祖母知
老夫人越看她目光灵动,心中越是喜,“告诉祖母,你平日里都喜些什么?”
等传饭的时候,老夫人便与崔凝在院里说话。
崔凝不解,“本来的自己?学规矩不就是为了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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