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危叹一声,“我私命人在城东追杀贼人,你们不都抓到人了?我没想到庚这孩如此实诚,竟然亲自跑去阻拦,以他的定然会将此事全都揽到自己上,我就剩这一个孙,又怎么能睁睁看着他担此事。”
不等女帝回答,监察令不愠不火地劝,“赵大人消消气,案件还在调查之中,实在不便透,再说,此事本就是符大人主动派人到监察司说自己要自首,咱们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
“可……”
刚牢房,崔凝一脚踢掉石墩上的雪,“老狐狸!”
监察令越是平静淡然,越是气人,几位年过半百的老大人简直要背过气去。
几位来讨说法的朝臣顿时泪如雨。
紫宸殿。
“符大人说自首,不知何罪之有?”魏潜淡淡问。
“圣上!”
她陷其中,思绪竟然能丝毫不被裹挟!答案完全乎符危的意料,而这无法掌握的觉并不好。
崔凝看了一那张平静的脸,也随之离开。
寻找答案。
话说的像老好人一样,实则句句戳人心窝,因为监察司曾经查过一個官员贪墨案,彼时赵大人原话就是这个。
监察司直接听命于女帝,而满朝上也一直默认符危是女帝心腹大臣,这帮与符危抱团之人自认受女帝倚重,于是才有今日这一。
这人心多的像筛,心理素质稳如老狗,想从他中撬什么几乎不可能,若是审问者不够聪明谨慎,说不定还会反被绕去,况且份摆在那里,轻易不能动他一指,所以非到不得已时,实在没有必要在他上浪费时间。
女帝坐在上首,兴味盎然地看着监察令以一敌三,把对面气到面红耳赤,间或还同旁的宦官代给几位大人赐座、上茶。
其中一人一边抹泪一边,“符家满门忠烈,符大人鞠躬尽瘁,监察令说不清他何罪之有,既无罪名也无证据便不由分说便将人拘禁起来,岂非寒了忠臣的心!?”
他犹嫌不够似的,补充一句,“各衙门有各衙门的责任和规矩,毕竟咱们监察司也从不曾过问钱粮问题,您说是吧?大家同朝为官,彼此之间要多多谅解啊。”
五六年前的老黄历了,这人还记的一字不漏,今日才把这一记回旋镖扎回去,躬践行“君报仇十年不晚”。
这番话仿佛是站在红尘之外评世间人。
待双方第二休战的时候,她笑又吩咐娥,“给几位大人打扇,天寒地冻汗,万一去风着凉可怎么好?”
赵大人心里臊得慌,面上却丝毫不,领教“嘴王者”的战斗力之后便再不与之纠缠,只一味地向圣上哭诉陈。
莫瞧监察令现如今没脾气似的,二十年前这可是抬手血成河的狠角。那些被监察司清洗过、真正仇视监察司的人,可不敢如此“悍勇”。
那几人待要再说,监察令立即冲女帝揖,“左仆如此得人心,有各位大人不惧生死的为他反抗圣意、藐视律法,依臣之见,实不必查什么真相,否则若是再来个以死劝谏,圣上反倒落得满不是。臣以为,既然符大人不可查,那不如直接杀尽指控符大人的证人,如此一来,事岂不圆
女帝安抚,“左仆是肱之臣,朕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他,然亦不可因功废律,他主动自首,说明这其中必是有什么隐,诸位何不给监察司一时间查清?”
符危既然敢这么说,那必然会有一个“贼人”,而符远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连供都不需要对。
“符大人这样满权势之人,心中还有符远,才真是叫我慨人心是复杂!”
这时去寻扇的娥回来,分立在几名汗浃背的朝臣后轻轻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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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言,我会尽快查清楚。”魏潜听罢,直接起离开牢房。
两侧娥面面相觑,这大冷天一时哪里去寻扇?然而圣上发话,谁也不敢有疑议,连忙躬离开去取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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