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符危令杀符九丘灭也很是隐秘,结果不仅被崔玄碧截了信,还被本人听到灭命令。
两人煮了一壶茶,茶香里,魏潜觉得自己被冻僵的脑袋终于可以再次运转。
人固然可以缜密谋划,但命运也往往自有安排。
晚间魏潜回来,远远便见崔凝叉腰在廊不知作甚。
符危一把年纪在里面待了十天,来的时候已满白发,神恍惚。他站在门适应了一会,待稍稍缓过神来,看向不远的崔凝,神莫名,而后很快收回目光,随着
“今夜除夕,我母亲送了一大盒糕,因为例行检查全都掰碎了也不好分给别人,我又舍不得丢掉,只好喊了大师兄帮忙。直吃得他扶墙而去!”崔凝丝毫不觉得羞耻,还笑,“屋里还给你留了一。”
魏潜对崔凝的心态一直在变化,一开始怜悯,越是相便越发欣赏,到现在已经开始心生佩服了。最近一件件事犹如雪崩般倾泻来,就连监察令和他都觉窒息,她是很了解的人,而且还是局中人,一次次遭受命运不留余地打击,她却至今仍能谈笑风生。
崔凝换位思考一就能理解赵仪的怨愤,杀灭族的事全由他一个人了,结果符危踩着他扶摇直上,位极人臣,他如今还在冀北一个不上不的五品将军。
崔凝便主动掰开让他们看,走的时候也没让人帮忙,自己拎着一盒碎糕,扛着一大包衣服回了监察四。
其实猜并不太难,其一,即使赵仪父母双亡,看起来过的十分不容易,那也改变不了他贵族,背后的赵氏颇有势力,这人即便与寒门际也不太可能甘为从属;其二,从赵百万的举动来看,赵氏兄弟过分忌惮符危,明明曾经同为一伙,如今到了如此要危险的关也不愿与之共谋,可见仇怨极。
“符危那边还是不肯招。”魏潜同她说起展。
事反常必有妖!
他,“不仅如此,这两人是后来才闹翻了。符危利用赵仪时,许日后必然提携他的诺言,但符危一路升成为左仆却没有兑现。”
一直闭嘴不言的符危突然毫无预兆的开了,但他要求在录供之前面见圣上。
“让我猜猜。”崔凝在听到那四人不知符危参与多时便有所猜测,“最先通敌之人其实是赵仪,符危拿住了他的把柄,使他为己所用,所以明面上一切都是赵仪所为,而真正发号施令的人是符危。可对?”
魏潜赞,“你果然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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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令与符危的对决,显然是符危更胜一筹。
黑牢中暗无天日,四寂静无声,就连空气都十分稀薄,崔凝刚刚来便已觉呼不畅。
不仅崔凝这般推测,监察司绝大分人也都这么想,可惜符危一日没有被定罪,没有罢免官职,他就还是位权重的左仆,就算是监察令也不能隐瞒他要面见圣上的请求。
魏潜笑,“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以目前的展来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收集到足够定罪的证据,本不需要符危亲承认,她怀疑这老狐狸早就算计好时间想要搞什么事。
审讯第十天。
“赵仪肯定不会向外人透自己被迫听从一个寒门,所以其他人才不了解符危在其中了些什么,但他二十年前在安对在冀北的赵仪发号施令,总不可能毫无痕迹。”崔凝能想象到,以符危缜密的心思,必然会采用一些极为隐秘的传讯办法,可是百密还有一疏呢。
叮嘱几句,依依不舍离开了。
崔凝想打招呼,结果张嘴便是一個饱嗝。
第502章 罪己书
差役检查完衣,面对糕饼,有些迟疑。
“不过也有好消息。”魏潜修的手指放在炉火上方,“赵百万吐了。”
这心态和抗压能力,合该混官场。
听着她说笑,魏潜绷多日的绪略略舒缓,“好。外冷,去屋里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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