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清了清嗓,“咳,去看看也行。”
衍憋了半天才憋一句,“待我们选好吉日,给您挪个窝。”
崔凝注意到附近确实有昨天留的脚印,心中不禁动,她摇,“我还是第一次知师父有这么一个号。”
崔凝笑得睛弯弯,她能觉大师兄自从见了她父母之后似乎放了仇恨,这很好。
崔凝越来越觉得魏潜似乎并不是她以为的那般持重端方,不苟言笑的表象之其实还不羁。
“我昨日特意过来确认过。”魏潜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刚开始魏潜还能一脸严肃,等她夸了一盏茶功夫还没停,他脸上已经烧的不行。
魏潜看过观主的资料,他在拜门之前本名叫叶希音,后来在外云游用过很多名字,抱元、茶沫、三观人、圆人,数不过来,就连前阵监察一都不曾查到这个号,崔凝不知并不奇怪。
等她说完,衍和魏潜都默默松了气。
“凶手也死了。”崔凝不知人死后有没有灵,若真有灵,她只希望他们在面有仇报仇,报完仇便能放,辈投个好人家
崔凝劝衍,“大师兄,灯会上卖什么的都有,我以前还见过西域那边的,平时街市上很少见,你千万不能错过!”
如果要钻角尖,她得恨符危心狠手辣,恨祖父截了那一封信,恨符九丘和二师兄把仇恨引向观,恨太图谋不轨,恨师父的选择,恨圣上没有将符危碎尸万段,还给他搅风搅雨的机会,恨自己无能……
崔凝这一生或许都难以抹平心中的不甘和伤痛,可她不是沟里的老鼠,不是窟里的蝙蝠,生而为人,本能会趋光而行。
衍从包裹里掏几香。
“这是我师父的墓?”崔凝问。
要聊?”
崔凝站在小小的坟包面前,看见碑上刻了“无隅人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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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总比神黏黏糊糊。
雪还没化,半山腰上的坟被雪埋成一个个白小丘。
上元节灯会都是小人约会,他一個中老年士对那个没有半兴趣!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衍看过去,果然见他黑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忍不住哼了一声。
三人上香磕。
恨到最后,便会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留恋。
他在观不看书也不太衷练武,一把力气全用在地上,除了粮,平常也喜稀奇古怪的东西。
魏潜勾了一角,从善如,“后天就是上元节,灯会定然比往年都要盛大。”
“希音”和“无隅”皆自这一句话。
待魏潜拜完,崔凝,“师父你看,我带未婚夫来看您了,他叫魏潜,字渊。您说我还在襁褓里就会看人,您说的没错,我一山就知赖着他了。他是个极好极好的人,琴棋书画诗酒茶,文章武功,没一样不会的,人特别聪明,会破案……”
“西域的?”衍睛一亮。
她知师父看似潦草随意,其实是个很有成算的人,否则当不上绿林军领,当初他那样不理智的刺杀太时,心中必是有愧的。
世间大多数事都有一惯,若放任自己坠,便会不断坠落,等掉渊里再想往上爬时,也许就再也爬不上来了,所以崔凝选择面向光,把影留在后。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隐无名,夫唯,善始且善成。”崔凝挲着石碑,“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号吧。”
崔凝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别的话,补充,“到时候您跟师兄们住在一不寂寞,您也不必愧疚,有罪的始终都只有凶手。”
“大师兄,你也和师父说几句吧。”崔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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