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拉开门,外面站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朴实寡言,穿着与那码的工差不离。
“他能保你命。”司绒说。
刘宽心里暗骂,却不敢拒绝,这是直白的威胁与看,赔笑:“还是贵人想得周到。”
脚步声消失在廊尽。
屏风后走个人。
封暄手指过那浅浅的痕迹,随手拎起桌上的一柄普通匕首,抬手一划,看着没用几分力,却在铁鸦甲上留了更的痕迹。
一一浅两并排。
“厉害啊。”司绒缓缓合掌。
“四军当中没有一件战甲能与之匹敌。”封暄拉圈椅,坐了来,沉沉地盯着铁鸦甲。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意外,这是亘古不变的理,”司绒伸一只手指,推着他的嘴角,“皇里的御用之都有可能落到民间,何况赤钢这些原料,开采冶炼都要经过无数人的手,指里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的手指被封暄咬住,轻微地。
“哈赤战场绵延数千里,阿悍尔黑骑战甲和弯刀都掺了战死之人的装备至今只收回八成,剩余的分被些两条的贼鼠偷了,也属正常,再者——这世上不止阿悍尔产这些东西。”
世人还在专注于金银铜铁,但阿悍尔早跨上了第二阶,赤钢、乌金、青石、黑,阿悍尔豪富,源在于这些矿的垄|断。
普通匕首划不破铁鸦甲,缘由便是铁鸦甲掺了赤钢。
别人看不来,司绒打小与这些打,一便知。不过铁鸦甲的赤钢纯度有限,她靴筒中那柄匕首是纯赤钢打造,自然能在铁鸦甲上留痕。
至于封暄,那纯纯是腕力压制。
“你看过句桑的战甲吗?”司绒忽然想起件事。
“哈赤见过,”封暄,他对那簇新的战甲印象刻,“也是赤钢?”
“是,”司绒说,“阿悍尔上,只此一件,那一件,能买一座城。”
司绒和封暄许久之前曾谈过矿冶炼的合作,阿悍尔有原料,提纯冶炼锻造上都是短柄,久而久之造成的浪费让人痛心脚,她以铜钱银锭铸印一技,和封暄换了提纯冶炼一技。
这算起来是国之重密,白得,任何一方都会不安,等值换才能久。
在这之后的三个月来,司绒当然想过改动战甲,但多番尝试都不合意,甚至连甲图纸都无法敲定,一改再改,可以看是项耗时费力的细活儿。
此事的可怕之在于,北昭和阿悍尔还在尝试阶段,可世上已经有人将铁鸦甲造了来,有一件铁鸦甲,便可能有比铁鸦甲更轻薄的战甲,亦可能有削铁如泥的刀利剑,或是更可怕的战式武。
试想一,若它们现在阿悍尔与北昭的敌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