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度日的岁月,我独个陷伤,沉寂了良久,这才注意着烟渚一直默默地盯着我瞧。
「怎了?」
「你待他……用可。」
「渚儿,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我对尉耆不过是……」我心急的解释清楚,可她不待我说完,便接着:「不过是手足之,我明白的。我要说的是,过去我也曾有个兄,分明是亲兄妹,却不如你俩那般义重。」
我诧异的望着烟渚,因着相识至今,几乎未曾听她主动提起自个往事,我虽大概猜得她世复杂,可顾虑着莫让她想起不快过往,便也不曾主动问询。
「…………」
她目光遥望着远,墨发染得朱红,我静候她述说自个故事,然而却迟迟等不到她开,便促:「你可不是要说说你兄的事儿?」
「……也没甚么,太过久远,早忘了。」她沉默了片刻,甫摆摆手,轻描淡写间,却隐着一丝的悵意,我瞧不清她那烟云后掩藏着甚么,即便我已恢復了记忆,于那双幽瞳眸中,仍无法窥探她心思。
百多年的岁月,实在太久,从古至今多少人渴望着生不老、永生不死,却不知这漫日,是如何孤寂难熬,边的一切亲人事,俱随着时间逝而韶光不再,也不免自忆中逐渐淡忘,若非经歷了失去记忆这一遭,我恐怕也不会再想起,那些久远的往事罢。
「对了,方才尉耆提及,何暮的中秋之约,你可有兴趣?」
现与中秋相去约莫两个朔望,从此地至该该是绰绰有馀,记着先前同大伙儿别时,风姑娘似是有打算至铜里游赏,藉何暮这邀约,许是得以与眾人相聚,我自是兴致。
「不去。」
见她负气般的直言拒绝,我料她莫不是顾虑自个当初斩钉截铁的执意离开,如今可没脸再说回去,于是刻意捉她:「那好,我便自个至铜里赴约了。」
「你、你……唉!罢了,我随你一同去,总行不?」她气呼呼的嘟起嘴抗议,我摸摸她的,凝睇着那瞧再久也不生腻的好看容顏,不由夷愉一笑:「行,当然行。」
见她娑起衣袖,这才猛然觉察,此毕竟于山谷中,随天渐暗也越发寒凉,我担心她受冻,便促着回屋里歇息。
她于屋徘徊许久,望着架上陈列的古,若有所思的:「你同他在这地方生活,可有多久?」
「约莫十馀载?或许更久?我也记不清了。」自和尉耆重逢后,我俩寻了块山谷地闲居度日,一晃便不知多少年过去,我灵光一现:「渚儿,此环境清幽、景宜人,附近村落也相去不远,不如咱俩……」
「此地好是好,可就是……」
「就是……?」
试着揣度她心思,我料她该是不满着我与尉耆在这儿生活了数多年,无奈地看着撇过去的她,轻轻揽上那纤瘦腰间,打趣般的问:「可是觉得,同我在一块的日,实在太少?」
谁料她一把扑我怀中,埋首于我前,坦白:「泉……其实我很是嫉妒,可这一切俱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先背叛了你,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