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问,不待赵黎答,他继续说,“比如说可能有个人突然发了一笔横财,没多久就脑住院了。就是大概这个意思。人一生受的苦难和享受的福分都是成正比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容,如果你享到了不该你享的福,那祸事就在后等着你呢。多钱短命鬼,寿乞丐僧,就这样。”
“那个小女孩八字很重,命,是克父母的命。”江酒臣淡淡地说着封建迷信的话,“她那瘟爹我也看见了,一辈的穷苦命,照着命格走,这辈不可能发达,那么多钱,哪来的?那丫上被了咒,折她的寿转成了老李家的财运,她上被了小鬼,我瞧着,都在那丫里了,八成是生没多久就给了。”
这听着本应该让人义愤填膺,赵黎听到“瘟爹”这两个字,忍不住就笑了,说:“你嘴怎么这么损,你们办事不用找证据吗?”
“放心。”江酒臣抻了个懒腰,“十有八九就是那损爹的事。我昨天试着破那小女孩的咒,没用,除不掉,小鬼都快跟她起来了,阵没在她上。”
他说着不咸不淡地看了赵黎一,说:“赵大队,要我们也你们那程走,那时间都够恶鬼屠村的了。”
这话赵黎就不愿意听,赵黎冷笑了一声,说:“是吗,抓那婴灵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江大仙这么有本事。”
他说着假装要抓手刹,铁钳似的手扣住江酒臣的膝盖骨就是一,“江大仙”顿时脸惨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撤回,我撤回!”
赵黎短促地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
“放古代你占山为王,十里八乡没人治得了你。”江酒臣了自己的,哀怨地说。
赵黎没回答,脑里又闪过前天晚上胖的男人说着“真给我招来了个儿”时丑陋的嘴脸,思路一转,就飘到了付眉那里。
这次跨市协作办案,江城市的警方是主力,沈明和赵黎又是大学同学,在资料上于公于私都没什么可隐瞒的,付眉等人的资料,赵黎都收到了。
赵的手上不只一条人命,他父亲是杀人犯,从小到大赵就饱受欺侮,被同龄人叫杀人犯的儿,被村里的大人避如瘟神,被老师怀疑是偷钱的对象,这一切都毫无来由,只因为他是杀人犯的儿。
孩又有什么错呢?
初二的时候赵在一次校园霸凌中终于奋起反抗,从今以后开始沦为街边混混的一员,再然后加黑组织,再然后,杀人。
单只看他的童年,有可怜二字可说,看其成人后,就只剩了可恨。丢在上的碎石和刺在上的恶毒的目光,和刀光血影一起凝为了赵一生的缩影,徒余可悲二字。
他一生都在问自己,我他娘的到底错了什么,闯隔家刀人的时候,又谁来替那个五岁的孩问一问,他又错了什么?
这都无解。
付眉在审讯的过程中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我从来都不该来。
申县所在的区域,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普遍。小小的女婴一生,就被贴上了“赔钱货”的标签,她初中刚毕业,就被家里着去镇里的餐馆上班,县里的矿老板从这里路过,看上了付眉,去付眉家扔了两万块钱,就把人领走了。
付眉哭、闹,死也不同意。先是被她爸甩了两掌,就叫矿老板的几个保镖给扛上了车。
她妈默默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矿老板叫钱富贵,格很暴,认为付眉是自己两万块钱买来的,就是他的东西,动辄打骂。而几乎在所有家暴的家里,都是暴力待的一环。
钱富贵自己不行,付眉怀不上,遭了不少的罪。至于现在这个儿,是付眉跟钱富贵的一个司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