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旁边陆商整个脸都直接拉了下来,浑身都骤然泛起了冷气。
但是姜玉澈却只是愣了一愣,便仿佛知道唐京爅要说什么一般,直接将手放了上去,用眼神安抚了一下陆商,然后和唐京爅一起出去了。
围观的不少人有些短暂的惊讶,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毕竟姜玉澈出柜早已经是公认的事实,在财阀圈,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关系?大家玩的都很开,只要双方愿意,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陆商一个人,紧紧的盯着核心圈跳舞的两个人,沉着脸,没有说话。
姜玉澈知道,唐京爅是有事要跟自己说。
正好,他也想跟唐京爅仔细的聊一聊。
事情发展到今日,说对唐京爅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若不是他做出的那些举动,也不可能让对方误解了那么多。如今乘载着对方满腔的心意,却无法回应和负责,且还在某种意义上“抢走”了本应该属于对方的主角攻。
他实在是罪恶至极。
“那个……”
姜玉澈犹豫着开口,刚想说什么,没想到却被唐京爅率先打断。
“你不必说出来,我知道你的意思。”
姜玉澈愣了一下,有些惊讶。
唐京爅环着姜玉澈的腰,缓缓说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知道自己不可能比得过陆商。你是财阀后代,身边什么都不缺,更不乏爱你的人。只是我一个人执着的认为,自己是有可能的,所以上一次,才那样冒犯了你……”
他指的,显然是京都演唱会告白的那件事。
姜玉澈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只静静的听着他讲述着。
“很多人都说,我是他们的偶像,他们的光,他们存活的意义和方向。但是只有我自己清楚,若不是你,我早已经死了。如果说人生生来就是黑暗的,那你应该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吧,我靠着对你的期盼一路走到了现在,即便,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但我仍旧不后悔,爱了你这一场。玉澈,我最后再如此冒犯的叫你一声,请不要对我感到愧疚,我不希望用这种亏欠的感情去绑架你,更不希望我们以后再相遇,皆是怜悯和尴尬。你现在走的路,我知道很难,陆商更能帮到你,去达到你想达到的目的地。但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也可以无畏的开口,算是……无愧于这些年你对我的帮助吧。”
他淡淡的说着,眼神充满了不舍与悲伤。
姜玉澈吃惊的看着他,仿佛透过这个人,看到了原书中那个从底层爬起来,费劲所有手段拼命往上爬,只是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主角受。
对啊,如果可以走轻松的路,谁愿意走更难的?
如果有的选择,唐京爅似乎也没必要非得委屈自己,去做那个被“大佬”包养的人,按照书里应有的模样,非得靠着主角攻才能一步步实现梦想,最后反被诟病,所有的努力都是依靠着别人的力量。
会不会,唐京爅压根就没有喜欢过陆商,而陆商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唐京爅呢?
一时之间,姜玉澈也不由的对原书里的描写产生了怀疑。
两人只是在原书里合适的时间下,遇到了合适的彼此,互相攀沿着向上,在这个原本就黑暗的世界里寻求一份光明罢了。
可光明在哪里?
似乎即便推翻了既有的一切,他们真的找到了吗?
“对不起,我爱你。”
姜玉澈的耳边,唐京爅轻轻的说道,这一句话,直接让姜玉澈满腔的话语都瞬间没有了说出口的地方。
音乐仍旧在缓缓的流淌着,两个人的舞蹈也终于来到了最后的结局。
唐京爅一把将姜玉澈拉入怀里,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像是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陆商远远的看着,紧张了一下,悄然的握紧了拳,他强忍着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冷静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而唐京爅则在拥抱了姜玉澈两三秒之后,颓然放开,彻底的松开手,转身离开了宴客厅,从人群中穿梭离去,背影苍凉,像极了最后的一匹离群的孤狼。
姜玉澈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心里闷闷的。
他知道,唐京爅对自己的心意,也许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很多。
但是爱情,有时候好像就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不是谁先来谁后道,亦或者是谁离得比较近,谁离得比较远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就是他,没有办法。
姜玉澈叹了一声,转过身,看着人群另一端从始至终注视着自己,镜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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