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作为拉黑方,禹修那边不会有聊天记录,叶语辰随便怎么说都行。
禹修倾上前,一条跪在叶语辰侧,一只手撑在叶语辰耳旁,极有压迫地俯视着他:“手机给我看看。”
叶语辰也没法抱怨禹修毁了他唯一的树,只能尽量淡化这件事:“心血来而已。”
“是吗?”叶语辰没有上当,淡淡,“既然如此,怎么都不给我发个消息?”
这是正常人能提来的要求吗?
看手机???
“我把他送回别墅,”禹修转过去,继续对周泉说,“你等我一。”
话题又饶了回来,叶语辰不禁有些疼。
“所以,”禹修沉了沉,带上了几分刨问底的架势,“你到底在背后给我发了多少消息?”
“没有。”叶语辰冷冷地说。这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骗鬼呢。
叶语辰的手腕终于重获自由,但上面却多了好几红红的指印。
在这片私人领地,就没人敢拦叶语辰的路。但他忽略了禹修这个不确定因素,他才刚迈一步,便被禹修攥抓住了手腕。
“你们慢慢聊。”叶语辰神如常地转,朝别墅的方向走去,“我还有事。”
在产生各想法,有的经过思熟虑,可以毫无负担地说,但大多数还是脱、无厘、甚至暗的,不适合被别人听到。
他着手腕,坐到沙发上减轻腰的负担,仍旧皱着眉问:“你当人谢编剧不存在的吗?”
“谢编剧。”禹修突然看着叶语辰叫了一声,叫得叶语辰心一。
毕竟任何一个员工听到“讨厌”这话,都不会相信是自稳重的叶老师之。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显得更为可信,不等禹修接话,叶语辰便问:“你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拉来了?”
“我没有让你送。”叶语辰转了转手腕,想要挣脱禹修的钳制,但无济于事。
他们是已经分手了吧?
养的枯萎了,他反思自己照顾不周;台风后彩虹了,他拍来留作纪念。
他实在太了解禹修了,认准的事就不会回,因此他压没指望还通过微信和禹修保持联系,只是纯粹把这个对话框当作树而已。
相同的问题连问两次,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哪有三人聊天聊到一半,其中两人直接把另外一人扔在原地的?
年纪大了同样也会有分享,只是他分享的对象变成了永远不会有回应的对话框罢了。
“很早就没拉黑了。”禹修直直地看着叶语辰,“好几年了吧。”
撤回消息已经晚了,禹修看到了他那不符份的心独白,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他也只能假装无事发生。
一句“臭弟弟”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是吗。”禹修很轻地挑了挑眉,不怎么相信的样,“心血来叫我臭弟弟?”
展扬曾经问过叶语辰,为什么很少发朋友圈,叶语辰只说年纪大了没什么分享了,其实这话说得并不准确。
观景平台离别墅不远,没过一会儿,禹修便把叶语辰拉了一楼的客厅里。
禹修另一只手收起手机,就着单手兜的姿势,看着叶语辰问:“我哪里讨厌?”
叶语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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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问你。”禹修没有坐,站在沙发旁边,居临地看着叶语辰,“你经常给我发微信消息?”
事实上,如果不是笃定这条消息发不去,叶语辰也不会把他的自言自语打在对话框里。
稳重的叶老师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一瞬,又大大方方地看向禹修:“谁知你会看见。”
话还未说完,一片影突然笼罩了过来。
颁奖礼就在不久前,那时候都还是拉黑的状态,所以叶语辰其实知是在最近。
好吧,现在不再是没有回应了。
禹修显然是在诈叶语辰,如果叶语辰拆穿禹修在说谎,那反而会暴他确实经常给禹修发消息,否则他不会知自己一直于被拉黑的状态。
叶语辰没辙地呼一气,耐着重复:“都说了我没有——”
“倒是你,”禹修没有回答,反将一军,“刚才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要求,叶语辰直接惊呆了。
又来了。
禹修死死地抓着他,浑的力气像是没使似的,手指几乎快要嵌他的里。
叶语辰发誓他那条消息只是对荒诞的况有而发,绝不是真的想对禹修抱怨。
他这些年时不时给禹修发消息,绝不是因为牵挂和思念,又或是抱有侥幸心理,想看禹修有没有把他拉黑名单。